“刘哥?”
我看到了刘川手里的银针,心一下跳到了喉咙眼。
“现在已经是七点二十八了,要爬过石阶至少要一个小时,我们怕是要在这里面待一晚了,明天一早再过聚阴地,方胜神经有点不对,我给他打了点镇定剂,估计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将方胜架起,刘川冲我笑了笑解释道。
“也好,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向后退了几十米,当看到地上没有那些淡紫色粉粒,我们便靠着石柱放心的坐了下来,顺子紧跟着老支书,瑶瑶,我,东子挨着坐,刘川一声不吭的坐在离方胜那边,粗糙的手抚着石柱上的棱角,神情很是黯淡。
空气里腥臭味一点点从墙的另一边渗了进来,鼻子里满是这种令人呕吐的味道,我强忍着不去吸这难闻的气体,努力的让自己从别处借点能喘口的气好压制体内翻涌的恶心。
甬道很长,比之前在那个墓室的甬道还长,周围都是些粗糙的石柱,没有精心雕琢过,显然是被人随意找了石块堆砌成的。
每隔三根石柱就有一铜盘,里面盛满了黑色的油脂,我之前凑上去闻了闻,可闻不出什么味道,便没有再看想那铜盘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围很静很静,我们都靠着石柱看着前方,虽然时间还早,可身体却撑不住了,眼睛打蒙着,看着看着眼皮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老支书吧嗒吧嗒吸着旱烟,吸完最后一锅便在石柱上磕了磕烟锅里的残渣,见我重新睁开眼,老支书便向我招了招手。
“老支书您不睡啊?”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老支书身边,靠着石柱坐了下来。
“年龄大了,睡不着!”
将烟锅袋子敞开,捏了一小撮烟丝放在我手里,做了一个让我嚼的手势,眼尾的笑很是和蔼。
“小伙子,你知道鬼钥的来历吗?”
老支书也捏了一小撮烟丝放在嘴里,舒服的眯起眼睛问我。
“不知道!”
“好小子,真不老实,也罢,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都得给你说。
你怀里揣着的东西不能弄丢,而且不到时候千万不要打开,知道吗?”那瘦得没有皮肉的颧骨微微动了动,见我眼里有些躲闪心里便明白了。
那双干瘪的手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突兀的出现在我眼皮下,之前被火莲咬伤的手背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有点微肿,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不到时候,老支书我不太明白? ”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拿下这石盒,更不明白老支书口里的不到时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