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撞在孟辞的身上。
孟辞身子不稳,措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她“嘶”地倒抽了口凉气。
“姐、姐姐,你没事吗?”小宫女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蹲下身子扶她,语气忐忑不安。
孟辞揉着屁股,被小宫女扶了起来,见她清秀稚嫩的面上露出惶恐。
孟辞没见过她,却也不好与她计较,便强笑着道了句:“没事。”
不过是摔了一跤,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未想到这宫女小小年纪力气却这样大,竟将她撞倒在地上,着实有些不好看了。
孟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明显感觉到手中多了什么东西,面上笑容一僵,转眼却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屋里姜云与另外几个宫女走了出来,见孟辞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姜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宫女沉香上前点着小宫女的额头,斥道:“你这小蹄子怎么这样毛毛躁躁的?好歹也学了那么久的规矩,怎的一点也不知道沉稳?”
小宫女低着头诺诺地称了“是”,陪笑着道:“是我的错,孟辞姐姐且原谅我这一回吧。”
她双眼清澈,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胆怯又期待地望着孟辞,一点也看不出异样。
孟辞心里暗叹,面上却笑道:“罢了,也不碍事,只是以后注意些便是了。”
小宫女欢喜地道:“多谢姐姐,我去了。”
等小宫女走了,沉香对孟辞笑道:“她是这儿的三等宫女,唤做玉壶,来传话的,不懂规矩,孟辞妹妹千万别见怪。”
孟辞哪敢责怪?纵然是三等宫女,那也是宫里的宫女,高人一等。
而且她也当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刚入宫,便来了是非,孟辞十分无奈,索性心里早有打算,也不慌乱。
翌日一早,孟辞趁着和弘晖单独相处时与他耳语了一番,并塞给了他一张纸条,并再三嘱咐:“一定要亲自去,知道吗?”
弘晖讶异,尽管不满,却依旧点了点头:“好吧。”又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书上有句话果真说的不错。”
孟辞见他卖关子,不由好笑,就顺着他问:“何话?”
弘晖瞥了她一眼,嘴角轻挑,目露傲慢:“哼,女大不由人!”
孟辞错愕,继而生气地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
弘晖捂着脑袋退后一步,怒瞪着她,勉强压下不满,摇头晃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等孟辞发飙,弘晖已得意一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孟辞气的跺脚,这臭小子!
果然愈发不可爱了!
好在有弘晖出面,孟辞放下了心,也不与他计较了。
等四贝勒与十三阿哥向德妃请了安,临走时,果然十三阿哥叫了孟辞过去。
四贝勒已离开,孟辞高兴地向十三阿哥行礼:“奴才请十三阿哥安。”那眉梢眼角就满是喜悦。
十三阿哥看着好笑,便摆了摆手,道:“罢了,跟爷走,爷找你有事。”
能有什么事?孟辞心里雪亮,便咧着嘴,跟了上去。
果然找十三阿哥帮忙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