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亦是惊叹这女子之绝代之姿,有些不安的向吴坚望去,却见吴王吴坚却是一脸放心模样看向自己.伽罗心下亦是送了一口气.
“越女西施拜见吴王.”“越国千夫长文达拜见吴王”“奴婢冬虫拜见吴王”随着西施三人行礼之言.一众朝臣才在西施之姿中醒来.
西施此刻亦是注意到了站立于左手第二个位置的吴广,见吴广此时却是一副愁容的望向自己,心下竟是有了几分安慰之色.
“起身说话”吴坚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文达听闻吴王这般威严之语,抬头之后望向吴王却是一副雄主模样,心下却是惶恐万分.出声道“末将奉我越王之名护送美人西施于姑苏,临行前我父太宰文种亦吩咐于末将向吴王面述会稽山一事,还望吴王应允.”
吴坚闻言沉声道“原是越国太宰之子,寡人亦欲询问会稽山一事,汝此刻便说来.”
文达稍稍理了下思绪道“这会稽山越兵一事却是由我越营中一名千夫长带兵私下为之,经公子查破之后,那千夫长却是带兵回归于我越国之中,我越王听闻此事,遂将其抓捕.盘查之下,才知其因我越国去年军粮不多,故心生一计于会稽山中隐匿,平日滋扰山下百姓已充军粮,此刻这千夫长亦被我王严惩.”
不待吴王有所疑惑,大祭司伍子胥却是出言问道“将军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然老夫听闻这越兵隐匿之处竟有阵法之功,据老夫所知这越国之中怕是只有太宰文种一人可布置此等阵法,却不知将军可否解老夫此惑.”
一众朝臣闻言心下俱是明了这越国怕确是有偷袭吴郡之打算,当下都望向文达.
文达闻言心下暗叹终是逃不过去,这伍子胥却不是易与之辈.想起父亲临行前嘱咐,随即道“大祭司容禀,这阵法之事确是由我父所刻,然这隐阵图录亦是由那千夫长之战功获得.我父闻得此事亦是震怒非常,此阵图录却是消熬我父半年时间所刻,用于会稽山行滋扰山民却是暴敛天物.”
伍子胥闻言却是敞怀一笑道“老夫亦是知道这隐阵图录却可为阵法宗师刻录,然将军这番解释是否亦太过于牵强.”
文达闻言俯身拜向吴王道“还请吴王明察,我越国自败于吴国之后,便再生不出反抗之心,公子能轻易出入我越国都城,亦是我王有臣服之心,此刻我王亦将我越国绝代美人献于吴王。还请吴王明白我越国之心.”文达一番诚言之下.
吴国朝臣竟是不由的信了几分.
此事吴国太宰伯夷亦是出言道“还请我王明察,臣下观越国确有臣服之心.”
伍子胥闻得伯夷此言不由大怒道“太宰此言却是有通敌之疑.”
吴广见伯夷亦是出声为越国说请,心下不由诧异,吴国之中文臣却是以老师伍子胥与太宰伯夷为首,却不想两人竟如此争锋相对,比之越国众臣一心却是大有不如,正欲出言之时.
却见西施此刻亦是俯身道“还请吴王明察,我越国之心想必贵国公子吴广亦有所察.”说着不由露出哀求神情看了吴广一眼.
文达闻得西施此言,心下却是一松,父亲吩咐之事此刻却尽以做到.就看吴王如何决断.
吴王吴坚眼见伍子胥与伯夷又于大殿之上争吵,心下亦是不渝道“大祭司,太宰此刻他国使者尚在,汝等这般相争何其失礼.”
伍子胥,伯夷闻言皆是俯身一礼道“臣下失言,还请王上决断.”说着互瞪一眼之后才退回站立之处.
吴坚望向神情莫名的吴广道“尚公,方才越女之言,汝意下如何.”
此刻吴广心下却是阵阵绞痛,西施竟为范蠡不惜冒着自己今后会厌恶于她的风险.亦要出声哀求自己.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闻得吴坚之言,吴广神情变换之下出声道“儿臣却是不知此间之事.”竟是未言及在会稽城所见之百姓俱是那般痛恨吴国之事.
“哎”一声叹息在吴广心头响起,西施,广却是断不能认同这越国臣服之心,此事就由父王决断吧.
吴坚闻得吴广此言,心下却是沉默了许久,亦是一声叹息,才缓缓而言道“越国臣服之心,寡人见来却是真切,文达汝即刻回会稽城回禀于越王,寡人已知其臣服之心.这越女西施寡人亦甚是喜欢.”
吴王此言终是让文达心头大石放下,却见文达躬身行礼道“吴王明察,末将这就回越国回禀于我王知晓.”
而此刻西施却是低下了头,仿佛再无面目见吴广一般.
而一众朝臣皆是诧异于吴王此言,这吴王竟有将这越女纳入后宫之意,这后宫这么多年却是未见王上再添一人.想来这越女之姿亦是让王上心动.
面对此时伽罗的生气模样,吴坚仿佛置若罔闻一般,只是再说了一句“封越女西施为南离夫人,居兰陵殿.”便吩咐侍从退朝,起身只是却是又看了吴广一眼。
而此时之吴广却是失魂落魄般呆立于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