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月喝了一口酒,瞪着王杨嗔怪道:“看样子,还算关心我。
那为啥不给我回信?我给你写了足有一百封信,可你一封都没回。”
“瞎扯!”王杨林忍不住笑道:“别说一百封,我连一封都没收到。”
“骗你我是......我要骗你,让我再上战场踩地雷!”秦关月急头白脸地赌咒。
“别瞎说!”王杨一边劝阻秦关月,一边情不自禁充满疑惑嘀咕:“那信哪去了?”
秦关月充满幽怨地瞪着王杨说:“七八年以前给你写的信,都石沉海底。
七八年以后的信,都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那之后,我就不写了。”
“哦,我明白了。”王杨恍然大悟:“七八年年底,我招工了。
这之前的信,肯定都让农场领导给扣下了。于把头知道咱俩的事......”
王杨暗然住口。他意识到,扣秦关月的信,大概柳卫红也参与了。甚至是主角。
可柳卫红死了,死无对证。就是柳卫红活着,对证了又能怎么样?
“王八蛋!胆够大,敢扣我的信!”秦关月恨恨地骂道:“那个老色鬼现在怎么样?”
王杨忍不住苦笑:“恶有恶报。去年,中风死了。也有人说,是吃痘猪肉吃的。
还记得不,咱们农场一杀出痘猪,都埋掉。
可他太馋,总是把猪大腿留下,自己吃。好多人说,是痘猪的病发,死掉的。”
“活该!他要不死,天理难容!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他应该一寸寸烂净再死!”秦关月骂完,忍不住关心地问:“那些被老色鬼那啥的姑娘们,现在都咋样了?”
“嘿......”王杨情不自禁地傻乐起来,捂着鼻子笑了半天,才啼笑皆非地说:
“崔大嘴嫁给了于把头的儿子。金蝉嫁给了他外甥。总之,是肥水都没流外人田。
他孙子跟他长的一模一样,大家都说是他的种。剩下的嘛,好象也都结婚了。”
“妈的......”秦关月骂了一声,猛喝一口酒,再无下文。
王杨一边倒酒,一边哼哼叽叽地问:“你、你现在怎么样......”
“就那样,还当我的活、活寡妇......”秦关月垂头喝酒。
王杨喃喃:“他爸爸不是划为三种人下台了嘛,咋还跟着他?”
秦关月瞪着酒杯苦笑:“他爸爸是垮台了。被下放到一个工厂去。
可他是为部队立过大功的人,我爸还有部队的许多老人,他们还保他。
再说,我一不高兴,他就哭天抹泪,寻死觅活。
我要提离婚,他不疯也得自杀......我能咋样?”
“嘘......”王杨吐口气,举杯说:“算了秦姐,不说不开心的,喝酒吧。”
“喝酒!”秦关月同王杨碰过杯。端详着他笑问:“看你这打扮,是当干部了。
当的是科长还是队长?不会混上处长县长了吧?”
“瞎扯!还干部呢,我现在是公安局要抓的逃犯。”
王杨苦笑道:“这身行头,是马识途借给我的。我是来省城找门路,救命的。”
“真的假的?”秦关月疑惑地问道:“你咋会成逃犯了?”
王杨摇头淡笑:“公安说我犯了包庇罪,要判我包庇罪。”
“那你包庇了吗?”
第七十六章 未了孽情(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