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肖扒皮就把大家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起床的号角像是魔音一般,将一个个萎靡不振的家伙召集到操场上来。
“艾敬,你的扣子系窜了。”其中一个同事小声提醒道。
“还提醒人家呢,你看看你?”另一个同事不由地低笑。
“艾玛呀,我明明看好的啊,怎么会穿反了面儿。”那个同事不好意思的嘟囔着,连忙在操场上换起了衣服。
“立正,稍息,全体都有,报数……”肖勇昊一脸严肃度站在队伍前,鹰隼的眸光扫向众人。
“一,二,三……二十八”众人立即精神头十足地喊道。他们知道如果报数声音没有气势,教官一定会让她们重新开始,弄不好还得受罚。
“好,很好,至少没有人掉队,虽然你们还没上战场就精神萎靡,丢盔卸甲,但是至少人数齐全,本教官也感到是一种难得的欣慰。”肖勇昊鄙夷地道。
这几话让安然觉得特没面子,他们从第一天开始就给人家留下了最不好的印象,这第二天又这般模样,看来很难令教官对他们的团队改观了。
“今天是你们第二天特训,特训的内容一会儿会有副教官通知你们,我们第一次越野跑,所以不要求你们负重,但是任何人不许掉队,不然又很严重的惩罚在等着你们。”肖勇昊向大家公布今天的第一个特训的项目。
“这位就是你们的副教官,刘书缘,别看他起了个特文艺范儿的名字,为人可是铮铮铁骨,训起人来更是毫不含糊,时间长了,你们自然也就领教了。来欢迎一下你们的副教官。”肖勇昊带头鼓掌欢迎。
学员们也应景地鼓起掌来,但是令人感到尴尬的是,二十八个人的掌声还没有肖勇昊一个人的热烈。
“呵呵,看来咱们这一期的学员,不大欢迎我,这掌声稀稀拉拉,而且一点儿气势也没有,没吃饭不假,但是我们周身流淌着的热血还没有少,你们觉得呢,虽然需要你们兽血沸腾,但是至少你们要拿出来年轻人的气势。我们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团队,是朝阳的团队,不是夕阳红,你们这样的别说上战场,就是做后援都不够资格!”副教官刚一上台,就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
台下的人们不服气,有的暗暗撇嘴,也有的小声嘟囔着,但是却没有一个愿意做出头鸟站出来反驳的。
“你们还别不服,我们拿事实来说话,现在全体立正,稍息,准备,一会儿我一声令下,你们就开始越野跑,我们这边会有专车跟在你们的身后,掉队严重的直接记名回来接受惩罚。”刘书缘一脸戾气,这群学员在他眼里是太差了,简直就没有特训的必要,真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是怎么想的,花钱打水漂还听个响呢,浪费在这儿,不但没人领情,背地里还不知道一天骂他几次呢。
“全体听好了,预备,开始!”一声枪响,大家纷纷冲了出去。都知道悠着点儿,这可不是百米冲刺,这才是干刚开始。
安然一直处于领先的位置,她知道必须保持体力,所以一直保持轻浅呼吸,跑步的姿势尽量保持正确,这样才能使人少消耗体力。
他我终于明白所谓的越野了,原来是绕着一个崎岖不平的小破山路跑。阻力大不说,还废鞋子,这样下特训还没完事儿恐怕鞋子就漏了,还真的编草鞋来维持了。
“安然,等,等,等等我,我自己跑没动力啊!”艾敬紧跟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好,我等你,你别急。”安然脚步慢了下来,等艾敬与她保持一平,这才并排跑了起来。
“艾玛呀!你先跑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我甘愿受罚。”艾敬坚持了一会儿,已经大汗淋漓,而且气喘吁吁,看样子确实是坚持不了了。
“艾敬,你能行,坚持就能胜利,你重新调整呼吸,我带你跑,没事儿,只要你能战胜自己,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如果刚开始特训就甘愿受罚,就认怂了,那我们是不是一会儿就可以打包回单位了,那样让人家教官怎么看我们这些人,恐怕以后我们都得成为人家军训的反面教材,我们永远也别想翻身。”安然本不想额外消耗体力,但是没办法,她必须要让同事们明白,军训是关系到集体荣誉的事儿,不只是个人的事儿。
艾敬被安然的一席话打动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她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毅力战胜这次困难,要为了集体荣誉而战,绝对不能被人家看扁了。
安然瞧着艾敬大喘气,满脸通红,实在是跑不动的样子,不由地提议道:“先休息一分钟,然后我带着你跑。”
“好,我,听你的。”艾敬一听可以休息,如获特赦一般,忙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我,我不跑了,这哪是特训啊,简直是要命啊!我TMD不训了,爱炒鱿鱼就炒鱿鱼吧,反正小命儿比工作重要。”夏雨刚刚追了上来,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夏雨你作为一个男子汉更应该把集体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才行,要是上战场都是我们这样的选手,那仗还打不了?还好你生在了和平年代,和谐社会拯救了你。”安然嗤之以鼻地道。
这样的男人是她最瞧不起的,一点点苦都吃不了,尽想着享受,还没脱生对,生就公子的身子,随从的命,本就是穷屌丝还非得装作富二代。
“你们说得轻巧,这么远的路程怎么跑啊,再说了,这样的特训对我们这些白领宅男宅女有什么实质性用途吗?身体素质再好,我们也不会去做保镖,也不去搬砖,有毛线用。”夏雨不以为意,坐在那唠叨起来没完。
“都像你这么想的话,我们是不是都不用锻炼身体了,都坐家等死算了。”安然冷笑一声,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