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直直的扑在李愔耳边,让李愔的心一时之间七上八下,做小鹿乱撞样,然而一对上谢泠焉的眼睛他心底所有的悸动都荡然无存了。
这双眼睛里没有温度。
这样一双有着柔美好看弧线的眼睛却没有往常的暖意在里面。
“师……师父……”
然后,他被谢泠焉一把扔了出去。
心,如坠深渊!
谢泠焉,你真的不想要我是吗?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疑问。
“哎呀妈呀!谢泠焉你这个王八蛋!”
被李愔狠狠砸了一下的苏霍扬声咒骂。
然而那边却传来谢泠焉放肆到让人有些心悸的笑声。
她说:“苏霍,看在你现在法力低微的份上,我就让你一天,这个徒弟交给你了!”
然后,她转身就走。
纤细的身形在光下里摇曳,素服如雪,如霜,如冰,也如梅。
好看,耐看,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可惜,却是个没有温度的。
李愔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始终就没有温度是吗?
“小子,过来!本座现在教你练功!”
一边传来苏霍含着怒气的声音,像是真的被激怒了一样。
李愔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苦涩,前辈,被激怒的可不止你一个!
五年后。
天下大势骤变,风云再起。
晋朝朱氏因太子之位久悬不决,诸皇子之间明争暗斗,颇有云波诡谲之势,朝中众人,天下各派自危者不在少数,然图谋者更多。
当然这些与清都山上不问世事的李愔无甚干系,他每日在谢谢泠焉和苏霍的压榨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练功就是做饭,偶尔会躲在清都山的书库里对着连绵不绝,一眼看不到的书架日夜耕读。
没到这时候只要不是谢泠焉饿得受不了,一般是没有人会来寻他的,而几天前谢泠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背着她那把不怎么起眼的短剑下山去了,那一天李愔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路潜行,悄然跟踪她而去,却在山腰处被她随手折的一段柳枝抽了回来,为此苏霍没少嘲笑他。
李愔叹了口气,发觉走神的时候他不在翻看手中的书籍,而是把它重新放回书架处,苏霍一定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他败在谢泠焉手上只能说明苏霍这个教习没有本事,不知道苏霍何时才能反应过来。
“李愔,出来!”
书库外传来苏霍的呼喊声,李愔这才从高耸的书架上跳下来,眉眼含笑的走出去,他想苏霍大约是反应过来了。
“前辈找我何事?”
五年后的苏霍已经没有了当日毛绒绒的狼耳朵,一头漆黑但是躁乱的头发被他拿一根深蓝色的布条束缚着,歪歪的倒在脑后,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更加粗狂,呲牙咧嘴间虽没有了野兽的凶狠,但是一举一动之间却尽显狂放不羁。
“本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需要尽快解决一下。”
李愔见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和我有关?”
苏霍坚定得一点头,说道:“再有一个月就到约定的时间了,你家那个没心没肺的师父为了赢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李愔笑了一下,眉眼疏朗的看着苏霍浅笑。“前辈,你也说了我师父没心没肺,怎么可能看重输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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