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我给你大粪你吃不吃?”
他毫不犹豫的回道:“吃。”
我看了他一眼,脸上不可控的一阵发热,嘀咕道:“有病。”
他笑了下,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手心里不知什么东西塞进我嘴里,吓得我使劲挣脱,可他死死捂住不让我吐出来,我在他胳膊上用力锤了两下,嘴里却品出了甜味。
他看我不挣扎了,慢慢松开手,问我:“甜不甜?”
“什么?”我能感觉是糖果,但不知道是什么糖。
他没个正经的说道:“我的心啊,甜不甜?”
我切了一声:“你这种人的心一看就是黑的,不苦死才怪。”
他说:“原本我的心是苦的,但是自从装了你之后就甜了。”
我的心顿时一蹦三尺高,我能感觉到我耳根子都红了,我只好默不作声,继续扒拉竹子,可是我已经忘记我扒拉竹子的目的了。
可能感觉到气氛很尴尬,他解释道:“这是巧克力,我小姨从外地带来的。”
“少骗人,别以为我没吃过巧克力,巧克力是有一点苦味的好不好?”我心不在焉的跟着他的话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罐子递给我:“这是牛奶味的,给你,知道你喜欢吃糖,本来我准备给你拿家去的,怕被我未来丈母娘给赶出来,所以……”
“杨朝灿!你再胡说,我……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我越说越小声,最后心底里忽然生出一种害怕来,怕他真的不跟我做朋友,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我还期盼着别的。
他赶紧认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别人还巴不得我跟她开这种玩笑呢,就你不乐意。”
我接过小罐子拿在手里,背靠在竹子上,眼睛有点涩,我只好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们是哥们,哥们不可以这么说。”
他顿了顿,揽住我的肩,说道:“那哥们可以勾勾肩吧?”
我没推开他,他搂住我的肩顺势就把我圈在怀里:“哥们求抱抱。”
我闻见他衣服上薰衣草的清香,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我又想起他说有家族遗传心脏病,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但我最终没问,我仿佛没有了推开他或是开口说话的力气。
我能感觉到他吻我的头顶,然后他推开我,问道:“你到底找什么?”
“找作了记号的竹子,我两年前用它量身高的。”我抓了抓刘海,不敢看他,转头找竹子。
他在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被我砍了。”
“啊?”我转头看他:“什么时候?你为什么砍了啊?”
他一脸委屈:“哥们,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导致生灵涂炭的人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可真够给自己脸上贴金的,给自己加这么多戏不累啊?”
他一本正经:“我想红啊。”
我说:“你脱光了站那儿冻两小时就红了。”
他把外套拉链一拉到底:“那我真脱了。”
我让他随意,不要在乎世俗眼光,最好是在街上奔跑一圈,红得更快。
他又把拉链拉回来,说道:“这可不行,我美好的裸
体只能我未来媳妇看。”
我呵呵一笑:“那你未来媳妇可真够幸福的。”
他一挑眉,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整理好衣服,劝我:“别找了,找不到的,你两年前刻下的记号,现在早没了,你以为那竹子跟你一样不长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竹子要长的,这就跟刻舟求剑差不多道理,我真是笨得可以。
我威胁杨朝灿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跟他没完,他发誓说决不说出去,若敢违背誓言,就一辈子只能跟哥们鬼混。
他这句话我回家躺床上吃了两颗他给的糖才反应过来,差点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