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安如残存着一点理性,从那有点燥热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嘟囔着得打电话让大姐过来接她。
徐正南眼见着那人又要晃倒,长腿一步上前,打横抱起。
他面色有点危险,“怎么?我就不值得托付了?”
安如眨巴眨巴眼睛,难受地蹙眉揉额。
徐正南掂了掂,等怀里的人老实了一点,才缓缓走了几步,很是小心地将她搁在大床里。
床单柔软洁白,轻轻陷了一块。
他递了一杯水,蹙眉,“先喝点,这边一时也买不到解酒药。”
安如摇头,说想吃糖。
徐正南倒也好脾气地没说什么,坐在床沿又剥了一颗。
手机忽然响起。
周顺在那头连说招架不住,呼他江湖救急,徐正南沉沉地盯着手上还剩的几颗糖,说好。
姑娘含着糖,半靠在床头小睡。
徐正南轻笑了下,勾起食指扣了一下她的腮帮子,嗓音醇醇,“别一下子吞了,我走一会儿再上来。”
安如闭着眼,并没回应。
徐正南忽然有点自嘲起自己的自作多情。
楼下还是一波一波的闹酒,周顺夫妇连连失守,可巧看见徐正南下来了。
徐正南怎么说也是在商场里混了好几年,技多不压身,酒桌文化他无师自通得十分透彻。一哥们调笑,“你这也就是因为家里头没人管着,等你像我们这样了,哪有那么自由啊。”
众人哈哈笑,有一人看见他手上戴的戒指,“正南,这么多年了,还没摘下来呢?”
徐正南苦笑了下,“戴习惯了就戴着吧。”
婚礼还邀请了大学里的几位教授,徐正南恭敬陪着又说了一会子话。
临近九点,客人陆续散去。两位新人忙着送客,一些诸如安排外地客人入住酒店,车辆接送这样的事便全交给徐正南招呼了。
事后,周顺很是感激地拍徐正南的肩膀,“兄弟,还好你还没结婚,要不然这样的大恩大德我什么时候能报上?”
徐正南疲惫地扭了扭脖子,淡淡,“得,到时候你多包点红包就成。”
他一路上了七楼。
包间里漆黑一片,安静得只能听到被子轻微的摩挲声。
徐正南很累,可这安静却让他很满足。
姑娘小小地缩成一团,只占了大床的一角。
徐正南拧开床头的小夜灯,拣了一张凳子,很是贤惠地在旁边坐了一会儿。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她还是学生,而自己,却已经在商场上如狼似虎了好几年,这几年说长,也实在是不长,可偏偏那个午后的阳光就是能把她的眼眸照的那般通亮,以至于衬得他后来所做的一切,都变得像是心术不正的请君入瓮。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另一半,必定是周辛茹那般门当户对,性格相仿的人,不用刻意逢迎,也不用俯身屈就,他以为自己的爱情观够理智,可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爱情如果一开始就多了理智,那它就过早地平淡成生活了。
或许,周辛茹当初的叛逃,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