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暄着一身宽松的灰色便服,气质寡淡,此时正慵懒的坐在葱郁柳树下煮茶,“打发时间罢了。”
“听闻这喻光国使臣着实难对付,让皇叔头疼不已。”
乔暄眉头微皱,手上却没有因乔策的话中有话而停顿,持火筴继续拨弄着碳火,静待下文。
乔策不动声色的示好,“此些繁杂琐事皇叔可以委任给心腹之人,莫辛劳伤神。”
“轻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乔暄双眸微眯,“况且我身在其位,需谋其政,侄儿无需忧心。”
他拒绝的爽快,可在乔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他真的只是担忧他的叔父。
“此番你特地出宫,应该不是就说这些吧?”茶已初沸,乔暄盯着瓷壶出神。
“只是为大哥忧心而已,不知皇叔可查出了什么?”乔策斟酌道,“若是大哥无辜,侄儿愿相助。”
“倒是重情,难道你忘了昔日太子是如何对你的?”乔暄抬眉。
“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兄长,若是无辜被囚岂不可怜?”过去种种岂能轻易忘记!
“若我说他罪有应得呢?”乔暄缓缓道,“他咒的是你三哥,并且毒害了他,即便如此你还要帮吗?”
乔策眉头紧锁,“皇叔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你以为宠冠后宫的贤妃何以被褫夺了封号?左不过一个疏忽之罪罢了。”
“父皇当真疼爱三哥。”乔策笑的讽刺。他这个皇叔,看似兢兢业业忠心不二,实则城府极深,这招离间计用的着实巧妙。更何况太子幽禁这种大事,他虽显得毫不关心,却早已将来龙去脉调查的清清楚楚,此时居然还有闲心柳下煮茶。
即已得知太子罪有应得,他也不便久留费心与乔暄周旋,于是躬身道,“那侄子就不打扰皇叔清净了,告辞。”
“恩。”乔暄垂眸继续对着他那尊瓷壶发呆,若不知他是大凌的摄政王,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个不问凡事的隐士。
说是打发时间一点没错,煮茶对他而言的确是在消磨时光而已,不然还能做什么呢?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也许他只是想借着煮茶,煮掉一身的忧思吧。
脚步声渐远,乔暄本是懒散的双眸变得深远。他忽然嗤笑,原来他这个侄儿也有心争上一争。
如果太子蒙冤,他冒着皇兄不喜的风险出手相助的话,也能在皇兄和众臣面前博个美名,并且太子也会对他刮目相看。如果太子确实有罪,那么刚才那番话传到皇兄耳中自是利大于弊。
呵,乔策,你忍了数十年,如今终于不再作壁上观,真是没有可惜了这场好戏。
……
正当宫里水深火热人人自危的时候,顾遥正躺在墙头吃樱桃。迎着刺眼的阳光她微眯着眼,一手持樱桃,一手枕在头下,惬意的不行。
墙头下是焦急如旧的落竹,“我说小姐,樱桃哪不能吃啊,非得上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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