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初升之阳缓缓升起,天空泛明,又是崭新的一日即将到来。
古道边,有大风,阵阵烟尘遮天蔽日,一人策马疾驰,绝尘而走,顶着漫天风沙,正向着古道延伸的另一处——烽火城,急速行去。
荒芜之地驻足修炼的肖誉来此已是过了两日,离那临行前的三日之约也仅仅只剩下了这最后一日光景。
沿着古道一路前行,行至数里,路边有一酒肆,肖誉举目视之,只见那酒肆马厩处此刻排满了吃草的马匹,门口之处来往宾客也是络绎不绝,显然这来此歇脚的,都是过往的行客与商人。
肖誉见状,勒马急停,环视了下周身的装束,不由自我挖苦道:“此地正好供我裹腹歇息一番,我这身形套,怎么又如此寒馋....”
苦笑一声,肖誉随即将瘦马拴在了马厩处,向那酒肆行去。
一入屋中,只见这酒肆之中生意异常的火爆,座无虚席,伴随着吵杂的划拳声,争吵声,喧闹无比。
见此情形,肖誉伸手摘去了斗笠,四下扫视一番之后,随便挑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
“小伙子,看你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歇脚吧。”肖誉刚一落座,身旁便来了一位发鬓斑白,佝偻着身体的老翁,上前和肖誉热情的寒暄了起来。
“是啊老伯,晚辈确是第一次来此酒肆,我这一路久经风沙,不知您这儿是否有地方可以让我梳洗一番?”肖誉看面前老伯慈眉善目,面带和蔼之感,也是开门见山的道出了自己的需求。
老者看了看此刻的肖誉,见其浑身上下布满了泥沙,身上还散发着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怪味,环视之下,二人不由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哈哈,这位小哥,自是有的,来,这边请。”老翁听闻肖誉索求之事,哈哈一笑,爽快的引着肖誉便向着酒肆的后堂行去。
行至门口,老翁掀开挂在后堂门上的一块油布,肖誉隔门而看,只见一豆蔻年华女子此刻正端坐在一块石炕上,身着绣着好看纹理的花袄,面色红润,一头乌黑、梳理的异常整齐的齐刘海之下,一双灵动秀目此刻正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丝缎,绣着针线。
见有人掀起来门帘,那少女不由探头看来。
“阿爷,都说了多少次了,进房的时候要向我打声招呼,这次,更过分!居然带着生人就一起闯进来了,好生没有礼貌!”此刻少女看着正要行入屋内的二人,粉嘴微嘟,皱着一双细柳弯眉,阵阵黄莺之声脱口而出,显然是对二者的如此行径极为不满。
见那名为阿香的姑娘出言责斥,老者顿时脸上褶皱堆积一片,抚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摇头笑道:
“阿香,休要无礼,这位小哥,这丫头自小就无双亲,我是异常宠溺,这不,被我给惯坏了,如今甚是刁蛮任性,还请不必见怪,我们走吧。”
肖誉闻言,好似心有所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忽的怔在了原地,“你…也是自小就无双亲么?有爷爷在身旁,可真好啊..”
“小哥?你怎么了?”老翁见自己话罢,那肖誉却怔在原地,双眼之中目光有些呆滞,不知为何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孙女眼睛眨都不眨,赶忙上前拍了拍愣神中的肖誉,询问起了状况。
被那老翁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肖誉立马便回过神来,急忙应道:“啊!没什么,咱们走吧。”
后堂之内的一处房间中,肖誉置身在木桶之中,桶内热气腾腾,肖誉舒适的躺在这温热的水汤中,好似那积蓄多日的乏累都随着这袅袅升起的雾气烟消云散了一般,不由舒爽呻吟道:“啊~过瘾啊…”
酒肆正堂中,一酒桌上,围拢了七八个大汉,一个个身穿略显油腻的羊皮袄,样貌凶戾,膀大腰圆,此刻正大声叫嚷着划着拳,时不时的端起桌上的大碗,灌着酒水。
“我说哥几个,刚才看见门帘后的小妞没?我这来此这么多趟了,居然不知这老家伙家中还有此等香艳之物,真是失算,失算啊…”
“熊哥,咋的,你是不是觉得这桌上的肉不够可口啊?”
“哈哈哈哈…”
此人话刚一说完,只见这一桌人个个夸张的捧腹大笑,众人那因喝酒溅到嘴边胡子上的酒水,混杂着牙边残剩的肉末,放肆大笑间,喷的到处都是,俨然是透漏出一种蛮荒彪悍的气息,如此形貌,明显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待你熊哥前去探路,哥几个,瞧好喽!”名为熊哥之人话一说完,便晃晃悠悠的朝着那后堂行去。
行至后堂门口处时,只见其单手撑着门墙,另一只手缓缓将那门帘拉起,此刻面露淫邪之光,探头向着屋内看去。
“小娘子,你熊爷来疼你啦。”一言作罢,那人便迫不及待的晃入房中,身形掩去在门帘之内。
在这自称熊爷之人进入屋内片刻,房内顿时便是响起一阵瓷器打在墙上发出的破碎之声,随后一声声刺耳的尖叫,霎时间猛然自屋内传出,
“啊!!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放开我!”
“哈哈,小娘子,不要吵,大爷我会好好疼你的。”随着话音刚落,那遮盖屋子的门帘便是被人掀起,只见一大汉扛着那在其肩上胡乱踢打的香儿,踉跄的走了出来。
“糟了,这家的丫头要遭殃了!”
“这熊瞎子名为熊利,是一佣兵团的二把手,因其早年与人争斗弄瞎了一只眼,旁人便是给其起来一绰号“熊瞎子”,据说是个心黑手狠得主,睁一只,闭一只眼吧..”那饮酒吃肉的众人见此情形,却是无一人上去劝阻搭救,喃喃几句之后,竟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又在那继续的吃起酒肉来。
第四十章 长剑染血,何罪之有?(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