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声瓷碗重重砸落桌子的声音响起,只见那碗中空空如也,两人是一饮而尽!
“咳..咳…咳”肖誉刚一把酒碗放下,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张小脸也是涨的通红。
“咯咯咯咯…”那在旁边偷偷瞄着二人的香儿见肖誉如此模样,一时忍耐不住喜意,娇滴滴的笑出声来。
老翁闻声,看着眼前一碗酒下肚就如此模样的肖誉,也是被逗得眉开眼笑,大笑道:
“哈哈哈,小伙子可不要被姑娘家瞧不起啊,我家香儿虽是女儿家,可也是能喝下五大碗酒,我们接着喝!香儿,上酒!”
一阵咳嗽之后,肖誉见老翁出言调侃自己,也是不甘示弱,端起了手中的酒碗大声道:“前辈莫要小看我,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输给一女子!”一语作罢,肖誉张口便是要再喝一碗。
“慢着!”
刚准备饮酒的肖誉忽然被老翁一语叫停,不由心生疑惑,“前辈,何意?”
“这碗酒,当为何而喝?”
肖誉端着酒碗一时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皱着眉头,疑惑问道:“老前辈如此能耐定是隐居高人,晚辈如今还不知您老的名讳那,自罚一碗如何?”
老翁听闻肖誉话语,却是摇了摇头,答道:“如此俗事怎么能搬上酒桌?铜臭之事,如何能入得了我的酒碗,真是俗不可耐!你理应自罚一碗。”
“这一碗酒,当为我们这人海茫茫相遇之后,还如此惺惺相惜喝一碗才是!
哈哈哈,相逢何必曾相识,区区虚名,何足道哉。干!”
自罚了一碗酒之后,肖誉是喝的云里雾里的,此刻又闻老翁畅快话语,想也没想便附和道:“好,再来一碗!”
如此,只见这一老一少一碗接着一碗,期间,大笑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又是对饮一碗之后,盘坐着的肖誉已然晃晃悠悠,面红耳赤。
酒过三巡...
“哈哈哈,小兄弟,这酒,滋味如何啊?”
“爽!甚好!甚妙啊!”见那老翁发问,肖誉想也不想,张口便大声叫嚷起来,好似觉得此番话讲的还是不够过瘾似得,摇头晃脑间,再次吼道:“前辈,这酒,好啊,我...肖誉,可是要斩天斩地之人!”
“我斩!我斩!”叫罢,只见肖誉双手猛地胡乱挥舞劈砍,比划了起来,看起来着实好笑异常。
老者见状拂须仰天大笑,端起酒碗就道:“好胸襟,好气魄,果然和老头子我对胃口,来,为这斩天斩地,再饮一碗!”
“我不光要斩天斩地,我还要戳破天去!我...不对,不是喝一碗,再饮两碗那才过瘾!”
“我戳,我戳!”胡乱劈砍之后,肖誉又是不住的挥手向前戳来戳去,已然醉态毕现。
“好,好!好啊!如此雄姿英发,如此情怀,当喝两碗!”
“干!”
“干!”
“咕咚咕咚…”当这一碗酒刚一下肚,肖誉便两眼一翻,一头拱在了木桌之下。
此时钻到桌子底下的肖誉双目游离,在其眼皮即将要合上之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唧声,忽的从其口中传来。
“父亲……母亲……”
注:猗欤休哉兮yī yú xiū zāi xi,语气词,与幸甚至哉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