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止步,此刻照顾长清公主为主,本皇子自行就好。”
他的谦谦君子姿态对须子恭好像特别的受用,下一刻,须子恭竟主动对他拱手道。
“好,待姐姐伤好,本王再与你私聚。”
“嗯,本皇子静待琅琊王。”沈千珉温润的嗓音与平时无异,褚青鸾听着却没有昔日的温暖触动的感觉。
反倒在相较之下,第一次觉的须子恭声音难得的动听。
晚一步离开的沈千珉,出了流华宫,立刻看到站在树下的沈千琼。
避已避不开了,不得已往他那去。
刚走近,便听他言道。
“区区一个贱婢生的,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摆王爷的架子!”
“皇弟!虽然是在咱们秦国宫里也需谨言慎语。”
音未落,即刻招来沈千琼冷哼。
“哦,本皇子忘了,皇兄刚刚和那贱子可是好生亲近呢。如此钻营与他们姐弟的关系,可是想有事如意?千万别如那贱子一样,做了王爷也不得人敬。”
沈千珉在走过来之前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此刻听了依旧神色自若。
“皇弟多虑了,我不过是不想失了父皇的礼仪教导。今日还要去问安母妃,就先行告辞了。”
说过既走,却被沈千琼拽住了胳膊。
“等等!”
“皇弟还有事?”沈千珉斜视他抓住处的褶皱,与他言语淡淡。
沈千琼松开他的瞬间,一个小盒塞到他手里。
“听说昨晚贵人娘娘侍寝时有宫女受罚,这药膏魏国公主用不上,就赏与贵人娘娘的奴才用吧。”
说完笑着扬长而去。
沈千珉紧攥着药盒似乎要把它嵌进肉里。
哪里是他母妃宫里的宫女受罚,明明就是他母妃趁父皇好不容易来一次,多提了几句想把他安置入尚书省而招来一巴掌!
沈千琼既然能知道受罚的事,不可能不清楚受罚的是他母妃。
不过是欺他母家单薄、没有倚仗。
论起来都是庶子而已,今后谁比谁尊贵可不一定呢!
流华宫内。
沈千珉兄弟刚走,褚青鸾便对须子恭说道。
“刚刚的事谢谢你。”
这句后,见他突然肃穆了表情。
“不管姐姐以为是什么,我一心全会以姐姐为重。”
“嗯。”褚青鸾虽立刻应了,但并没因他眼里的真诚真信。
须子恭眼神深沉不测,锐利的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没有点破的即刻又言。
“如果真的信我,姐姐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惜折了自己也要一心回魏国吗?”
见褚青鸾一瞬间微愣,立刻又温和道。
“姐姐不答也无妨,我绝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他清澈见底的眸子专注望着她说的十分真切,她不禁在那一刻真想信他说的。
犹豫了下,脸上露出几分寂落。
“我自小羡慕别人一家子可以一起生活,我不是想回魏国,是想回褚家。无论魏国还是大秦,我早腻了在宫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