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寒潭小屋内。
苏易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收敛心神,呼吸绵延悠长。
冥冥中,苏易心神中勾勒出体内气血流动的循环图。气血涓涓而动,心脏始发,流经四肢百骸,汇集至脐下丹田处。
血气汇集作漩涡状,中心的丹田精胎似呼吸吐纳般上下起伏。
呼纳间,汇集至脐下的血气似消减了半分,而随之精胎起伏力度亦大了几丝,好像是从汇集的血气中汲取了养分,更具活力生气。
而血气自漩涡而出,复而发散至全身周穴,终回至心脏,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盘膝打坐中的苏易长出一口气,气息似两条白蛇出洞般,从鼻腔中钻出。
苏易睁开双眼,感受到脐下热流涌动的精胎,每次起伏间,全身血气都要削弱几丝。
感受到体内日渐衰弱的气血,苏易心中苦笑不已。
三天前,自从从父母嘴中得知汪家父子辞职之后,他稍微悬着的心也落地了。知
道他画的那张大饼终还是起了作用。不过苏易明白,单纯的大饼还是太单薄,那十扎蓝色大钞才是定心丸。
不过苏易意料不到的是,他的大饼加定心丸不过是起了个冲锋号的作用,真正让汪贵喜毅然发起冲锋的还是他心中那团匿藏于心底的仇恨。
不过最终还是苏易歪打正着,得偿所愿。
三天来,闲暇之余,苏易就在寒潭小屋里细细体会沉精之后体内的变化。
自从那次沉精之后,他感到身体日渐虚弱无力,不管怎么进食都缓解不了体内传来的虚弱感。
尤其是那次在诸贤老宅内,重新练起五禽戏调动全身气血后,他感觉更加地明显。
所以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敢随意修习五禽戏,只是在屋内打坐,细细体会体内气血的变化。
几天下来,他发现,即便自己躺着不动,只要体内血气仍旧流动,脐下的精胎就会照常从途径丹田的血气中吸纳养分。
而每吸纳一次,体内血气便要衰减一丝。而若练起五禽戏,调动体内血气加快循环之后,血气衰减的速度更是呈井喷之势,锐不可当。
“早知如此,沉精之前一定慎重再慎重。”苏易心中不禁苦笑地想到。
现在脐下丹田内的精胎就像一个黑洞般,无时无刻不在吸纳着体内的血气精华。
现在的苏易绝对就是典型的外强中干,外表看着和正常人无二,其实体内气血已经衰弱无比。
苏易裹了裹身上的棉袄,外面暖阳高照,屋里还有炉火升腾,他还是感到身上阵阵发冷。
“这样不行。现在我也不敢放开了吃饭,没法修炼五禽戏就不能快速消化食物。有精胎在体,单靠平常的一日三餐,完全就是入不敷出,血气只会亏损愈发严重。得赶紧想办法炼制血气丹了。”
不过想到血气丹所需要的九种药材,还有脑中记载炼制此丹繁琐的过程,苏易又是一阵头大。
修道一途,果然是步步维艰。尤其是在这个灵材匮乏的末法时代。
苏易右手捏着下巴,双眸望着炉火,思绪考虑着九种药材的问题,脸上被火光映地忽明忽暗起来。
后面几天,苏易天天是早出晚归,身影一直流连在临靠宜山的数个村子之间。
宜山隶属太行山脉,是名副其实的富山。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最近几年,在改革开放后,各村外出闯荡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放在以前,傍着宜山的村民以打猎、采药为家庭生计的人大有人在。
而思来想去,苏易就把最初的目标放在这些村庄里的猎户、采药人身上。几
天下来,还真让他用一笔不菲的钱物换来不少珍稀药材。
而且还跟不少采药人约定,会定时来采购他们遗留在山间的珍贵药材。
这个年月的村民,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珍稀野生药材的在未来的升值空间。
看着进村的少年郎出手阔绰,除了个别村民拒绝之外,其余采药人纷纷出手手里的药材。
本来看着苏易年龄不大,不少村民还想以次充好,诳一下这个少年郎。
不过在苏易随口点出各个药材的年份及药性之后,那些采药人才老老实实地做出交易。
村民们拿到不菲的钱财后,双方自然是皆大欢喜。
寒潭小屋内。苏易望着地上随处摆着的几十株药材,一时间喜笑颜开。
他真没想到附近的这些村子里,还真有不少货物,当真是超出他的期望许多。
而这其中最珍贵,要当数一株百年的野生鸡头老黄精跟一株约有五十年年份的野生老山参。
随手拿起那株外表似姜,长相似老树盘根,头端隆起似鸡头的黄精,苏易意外之喜之情,溢于言表。
想不到在这边陲的小村庄里,还能意外得到这等天才地宝,实属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