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她,“那位公子在醉音阁什么也没做,只坐在角落里悠闲自在地饮酒,连个伺候的姑娘都没留。不过……”
“柴家二公子也在。他许是喝迷糊了,一直跟他那帮友人说,驸马的长兄随殿下您和驸马去了南边,至今未归,且下落不明,定是出事了。”
“他那些友人都笑话他有断袖之癖,有些日子不见驸马的长兄,便开始胡思乱想。可那位公子却打发了他的朋友,跟他坐到了同一张桌上。”
“坐到一起?他们说了些什么?”李令月不禁问。
“那位公子问了他驸马长兄的长相,似想打听什么。可柴二公子喝得实在是多,半句话没说完,便昏睡不醒了。那位公子无可奈何,不多久也就走了。”
李令月想着这件事,愈加担心钟子期迟早会知道些什么。她起身在屋内踱了两步,终于下定决心。
她吩咐回话的侍卫道:“你再跑一趟,去把柴家二公子带到府上来。”
“是。”那人领命,这便告退。
“慢着。”李令月又叫住他,问:“你叫何名字?”
侍卫忙高兴回道:“小人张丕。”
能让公主问及自己的名字,那是多大的荣幸!指不定往后是要得到重用的。
他很快将醉成一滩烂泥的柴疾带到了府上。
柴疾两颊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跪在地上都还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着实醉得不轻。
不过在看到李令月的脸孔时,他心下一惊,那酒立时便醒去了三分。
李令月倒是耐着性子,让人伺候他洗了一把脸不说,还命医官属给他备了一碗醒酒汤。
他受宠若惊,也受之惶然,伏跪在地,久久再不敢抬眸。
“既是驸马兄长的至交好友,在本殿这里,可不必如此拘谨。”李令月道。
“草民不敢!”柴疾忙是高呼一声。
“此前本殿欺瞒了你。”李令月知他无论如何在自己跟前是放松不下来了,于是直奔正题告诉他,“确如你之所言,本殿见过驸马的长兄。”
闻言,柴疾方才抬起一点头来。
“本殿不仅见过他,在陇州一带为了躲避一些不速之客,还让他装成是驸马,引开了那些人。”言及此处,李令月话语微滞,接着道:“结果,他下落不明。”
“敢问殿下,是何样的不速之客啊?”柴疾心生焦急,问。
“要杀了本殿和驸马的。”李令月道。
“啊……”柴疾险些惊呼出声,只觉他的好友在外头凶多吉少了。
“本殿不愿张扬遭遇刺杀,为此才瞒下了这件事。”
“那殿下可有派人去找寻刘大公子的下落?”柴疾问。
“本殿身边并无可信之人。”李令月叹息一声,做出了几许为难之色,“既是不想张扬之事,又如何能随便差遣了谁出去找?本殿想,吉人自有天佑,他,该是没事的。”
柴疾不免有些气愤。堂堂一国之公主,就这么抛下一个舍身帮她的兄长于不顾了吗?还有她的驸马,刘瑾的亲弟弟,怎能坐视不理?!
而就在他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一处可发之时,李令月又道:“你们柴家世代经商,走南闯北的,在各地该是结识了不少朋友。但不知柴二公子是否有法子托人寻上一寻?”
第113章:刺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