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恩穿着双平底帆布鞋,比金天矮了一头。
他俯视了她一眼,没在开玩笑:“你要是哪个都不见,today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纪念日。”
郝知恩转过头,诚心诚意道:“旁观者清,我真的是在请教你。”
猛地,金天的胸口闷了一下。这女人站得比谁都直,却又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她就这样屡屡击中他心底最多愁善感的一处。
“我只能说,我反对章林森,强烈反对。”金天不得不回答。
电梯抵达了一楼,郝知恩点点头,走了出去。
金天紧跟出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超过十二点。”
“那一旦超过十二点,我就报警了。”
郝知恩还是不苟言笑:“Grace就拜托你了。”
1812号房间是个套房。金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顶着“监工”的头衔仍有些不自在。他把头盔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手指不停在上面敲着。
阿姨带赵唯一洗了澡出来,给她吹了头发,擦了润肤乳,热了牛奶,看着她喝下,又看着她刷了两分钟的牙,做了三分钟的眼保健操……金天目不暇接,这别说虐待和投机取巧了,这……管的也太多了吧?
终于,赵唯一钻进了被窝。
卧室里仅留下一盏夜灯,赵唯一唤了一声:“金天叔叔?”
金天从沙发上一弹,小跑到卧室门口,扒着门框问:“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你养猫吗?”
“你怎么知道?”
“你裤子上有猫毛诶。”
“你该不会对猫毛过敏吧?”
赵唯一激动地一骨碌:“它叫什么名字?”
金天迈进来一步,背靠在墙上:“它是一只流浪猫,黑白花的,总会跑到我院子里来,脸长得很怪,像一个奸臣,奸臣你知道是什么吗?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人。它对人没什么戒备心,和谁都很亲,大家都会给它起名字,有人叫它小乖,也有人叫它坏蛋、奥利奥、Tiger,它都会答应。”
“那我也能给它起名字吗?”
“当然能。”
赵唯一两眼放光:“那你下次能带我去看看它吗?”
金天灵机一动:“那作为交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赵唯一将脸埋进被子,闷闷不乐:“哎,又要考试吗?地理、数学,还是English?”
“才不要!”金天也逐渐兴致勃勃的了,“我也最讨厌考试了好吗。”
赵唯一一抬头,两眼再度放光:“那你要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