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殿正殿之外,代帝太子陈准、二皇子丰王陈予、三皇子精王陈柱、四皇子简王陈去、五皇子裕王陈义、六皇子新王陈律,七皇子陈未,齐刷刷地立于大殿台阶之下,静候听宣。
“皇上宣众皇子进殿!”传宣太监的尖锐声音象一把利刃切开了冬夜皇宫的静谧。
大殿中虽有灯笼,却并未上烛,只在龙椅的两侧有两处烛火,摇曳着几欲熄灭,衬映得本来金碧辉煌的大陈朝皇宫大殿十分诡异。
河元帝端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仿佛僵在那儿一般,脸色透出一种灰白色,一身黑衣,宽袍大袖,一股阴煞之气,在大殿中回旋着。
两边立着的并非平常的太监,却是两名黑衣人,身上短装打扮,头上却遮着一个低垂到看不清面孔的连衣巾帽,也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这是自河元十八年,河元帝得了全身浓疮的怪疾以后,首次无遮挡地直接露面。
而且这些年河元帝说是为治疗怪病,行踪几乎不定,上次回宫距今已经有六年之久了。
即便回宫也未曾见过其他皇子,不过与代帝太子陈准问询几句政务。
几位皇子,这十年来几乎都忘了河元帝的存在了。
一众进殿之后,齐齐下跪,山呼:“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河元帝的声音以前叫人害怕,那是因为权威;今天这声音更叫人害怕,又似遥远、又似耳边,有种说不清的恐怖。
直吓得最年幼的七皇子陈未,全身颤个不停,拉着六皇子新王陈律的袍袖才勉强站起身来。
只因这陈未一出生就未曾亲眼见过河元帝,如今长到十三岁,还是头一次在这样的氛围下面见父皇,进殿时已吓得腿脚不听使唤了。
只听得从宝座上传来一个声音,从远及近,好似一步步走过来一般:“你是陈未?”
陈未两腿一软,扑通又跪下去了:“父皇,正是,正是儿臣。。。,陈未。”
“没出息的东西!”这次声音没有缓缓传来,而是直接在耳边爆裂,陈未膝下直接漫出一摊水迹。
太子陈准见状,忙解围问道:“不知父皇近来龙体可还安好?”
“你是不是想朕早点驾崩,好登基啊。”
这次轮到代帝太子陈准也扑通跪了:“儿臣不敢,请父皇息怒。”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交待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
“儿臣不敢违父皇之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都十年过去了,还没处理好!你可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陈准伏地叩了个响头,道:“儿臣一直都按父皇御旨行事,不敢有任何藏私!”
“这个朕今天就不深究了,都起来吧。”
陈未被六皇子新王陈律连扶带拉,在从地上站起来,袍襟上还往下滴着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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