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简松岳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却不停的摩挲着储物袋。
“他……住在蓝歌城?”虽然觉得尴尬,简若愚还是想得到确切答案。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简松岳没有直接回答他。
“他……他和本家柜坊有仇?”简若愚仔细咀嚼了先前的对话,提出他的猜测。
听姑父的口气,别说蓝歌城,恐怕玄枢镇都不敢呆,多半如他们这样,住在人类防线以外。
简松岳微微一叹:“岂止是本家柜坊,他与整个世界为敌,活得跟丧家之犬无异。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们简家会和堂堂大乘巅峰修士结缘,凭什么?”
简若愚很震惊,但是没有想象中那般觉得不可思议,反而觉得这种解释,才勉强算得上让他接受这个姑父存在的理由。
“举世为敌,也是一种能力,对不?”简若愚的思路,明显和常人不一样。
“那是自然!准确地说,举世为敌不难,难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活得好好的,能做到这一点的,整个誓舍界都没几个,我以这个女婿为荣!”简松岳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简若愚总觉得自己爷爷的态度——怎么说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比如你本是一个乞丐,却完全不拿亿万富豪当回事,而且还对其颐指气使,对方还唯唯诺诺。
他觉得自己姑父要么是个神经病,要么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也坚决不相信,在姑姑和姑父之间,存在真爱。
大乘巅峰,瞧得上二十八年前卡在炼气期巅峰纹丝不动的简小绿,真的很童话。
“是不是很像梦一样,不真实?”简松岳看出了孙子的心思,微笑着问道。
“爷爷,我觉得特真实。无法抗拒,便只能接受,哪怕通过麻醉的方式。”
十九岁的简若愚,杀过数十人,搏过无数妖兽,见识过西北远郊的肮脏,迎接过蓝歌里的炎凉。
他看得清,想得到,忍得住,这就是生存的本来面目。
“你想得到,爷爷会想不到么?”简松岳伸手摸了摸简若愚的脑袋,“我们家的若愚,长大了啊。”
“爷爷……”简若愚眼睛一红,低头不语。
“不过,这次是例外。我不是说了么?他是丧家之犬。”简若愚指了指自己,又戳了戳简若愚,“我们是丧家,他是犬!”
“爷爷!”简若愚大惊,连拿眼色示意,您自己都说,他未必就走了。
“我知道他极可能在听啊,但是他不会介意,因为事实就是这样。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六十八年前么,你想想。”简松岳点拨道。
“六十八年前……丧家……犬……”简若愚绞尽脑汁,试图将这几个要素联系起来,最后只好放弃,“我才十九岁。”
“跟年龄有关系吗?我跟你讲过,你爹说过,你甑叔也提及过。但是你根本就没有,或者不可能往哪方面去想。其实岂止是你,你爹,你甑叔,当初我获悉真相时,何尝不是觉得难以置信……”
“小白!”简若愚突然一激灵,大喊道。
“对,他就是小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违反了常理,不可能……”
简若愚脑洞很大,大到连他父亲有时候都觉得他脑袋被门夹了,可是就算如此,他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自然听说过小白。不仅他听说过,甑品也听说过,甑听凡甚至还讲了很多关于小白的趣事逗乐。
小白虽然不是狗,却跟狗长得差不了多少。
第八章 小白(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