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较大的李云凡,在考虑完事情出现不利的情况和应对办法后,就没有再去担忧,而是抱着装在盒子里朝思暮想的乌晶入睡。
按照约好时间,李云凡早早地起了床赶往克老家中。
路上,李云凡能看到不时有军队士兵和萨家的武士结队巡逻,这一看应该是为了昨夜萨家丢失乌晶的事。
到了克老住处,克老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好似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给他讲格斗技巧。
李云凡已达到了一次能捕捉4只飞虫的合格要求,今天克老要给他传授新的格斗技巧。
所谓新的格斗技巧就是一招制敌,庭院里已立着一根如常人高的木桩,克老用涂料在木桩上标明了人体的要害。
“云凡,捕捉飞虫更多的是提高你的身法,身法是格斗的基础,这还需继续连续,等你能捕捉到8只飞虫时,身法才算有小成,现在我教你一招制敌的技巧,很多时候,你往往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这种情况下,你就需要把攻击效果最大化,就是用你最大的破坏力,准确攻击对方要害,所以你现在的练习重点是结合身法,提高攻击的力量、准度与速度。”
在理解完克老的心得后,李云凡对着木桩进行攻击练习,同时还要躲避克老投掷来的石块。
因为被父亲罚扫大街,李云凡只有半个小时的训练时间,但这半个小时他已熟知人体的基本要害,并能初步融入身法进行攻击。
克老认定这李云凡就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要不是他无心收徒,要不是他的情况特殊,他是会考虑向李云凡传授他的毕生绝学。
李云凡按照时间节点从侧门赶回屋中,简单整理后,把装有乌晶的盒子放进衣兜里,到了大门处,父亲已安排了人监督他打扫大街。
这人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冷漠无情的护卫,这些护卫属于教廷护教营编制,李查德作为城镇神父,算上卫队长,共有9名护卫,他们只听神父一人的指令,忠诚度十分可靠,而且不要小看他们人少,个个都是格斗、安保精英,能一个顶两三个同一级别的士兵、武士。
守着李云凡的护卫,可是不会对李云凡讲什么情面的,不给李云凡半点偷懒的机会。
在护卫的监督下,李云凡匆匆忙忙赶到镇里的永宁大街打扫卫生。
这条大街是夜晚最热闹的街道,也是早上打扫卫生任务最艰巨的街道,李云凡不敢偷懒,父亲说过如果有一天没有按时打扫完,那会让他背诵一晚上的《神论》。
虽然挨了这些惩罚,但对于昨晚冒名参加比赛,李云凡可是不会有什么悔恨之意的。
李云凡总结昨天失败的原因,他想到自己要是武力不弱的话,就不会被萨斯丁牵制住,就不会被夺去帽子和假胎记,就不会有后面的惩罚,而且乌晶也能名正言顺到手。
这让他更加坚定跟着克老学好格斗的决心,因为有了这个欲望,李云凡潜意识下,融入身法打扫卫生,竟一下提高不少效率。
李云凡从永宁街东入口打扫到西入口,全长3里,这时炙日已升到了高空,洒下暖洋洋的光芒,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家丁已备好早餐在哪里等候,李云凡直接站在街道入口处大口吃东西,完全不顾什么礼仪形态,吃完后直接抹了抹嘴角,似乎身体恢复了点气力,一步跨上马车,前往学校。
坐在马车里休憩的李云凡,摸了摸衣兜里的盒子,想了想今天上课内容,是早已被父亲逼着学完的神学课,虽然父亲对他的神学课很看重,但他照样准备翘课,好抓紧时间在他的仓库改进龙爪。
新安镇因为经济实力和地域安全的因素,这30年来涌入了大量外来人口,整个城镇被迫经历多次扩建,其规模已和大城市相差无几,马车在宽敞的街道上奔驰半个小时才到达学校门口。
走下马车,李云凡对着坐在车夫旁的木一,双手做了个鸟儿飞翔的手势,木一不会说话,只能用傻笑回应,这是李云凡和木一的独特暗语。
李云凡在学习课堂里没有待多长时间就准备开溜了,因为昨天的比赛中他惊艳地造出了新式磨粉机,整个新安镇昨日都在讨论这款机器,为此不少同学热情上前问这问那,本就有点疲惫的他,不胜其烦,丢下书包就要离开,离开前他看了看留级生萨斯丁的座位,竟没人,心想这家伙是怕我找他报复而不敢来教室吗?
李云凡绕开学校里的老师,快步来到学校一个角落,那是他经常翻墙溜走的地方,让他奇怪的是,有人提前把砖石垫好了。
看来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要翘课呀,一个助跑,踏上垫脚石起跳,李云凡灵巧翻出围墙,可他没有看到木一在围墙外的小路上等他。
“这木一今天是真犯傻了吗?”李云凡奇怪他给木一那么明显的暗语,木一也回应了,为什么没有如约在这里等他?
李云凡决定不等木一,打算独自前往他的小仓库改进龙爪,没走多久,他看到有一帮人在围着打骨牌,他奇怪这条小路平日里没有人的,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心系着龙爪的他,没有细看,准备绕过人群。
“哟!我的好邻居、好同学,你这是打算不认识哥哥我吗?”这时一个声音让他停下脚步,声音很熟悉,正是处处为难他的萨斯丁。
李云凡抬起头寻着声音看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得意洋洋的萨斯丁,只是他半边脸上还有五指印,一看就肯定是被他爹收拾了,那他今天肯定是想在这里找自己出出气,可自己的气还未出呢。
“嘿!我道是谁这么无聊,原来是你躲在这里翘课呀!你就不怕你爹让你再留一年吗?”
对于萨斯丁,李云凡习惯于直接用言语击其痛处。
“混账东西,你家那条傻大狗被我的人引走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这么横?别看我没你聪明,但今天我就是算准你小子在神学课上会逃课,而且我早已摸清你逃课逃去哪里,今天我就是故意等着你的,你看看萨爷我脸上的五指印,现在我要找你先好好算算昨天的帐!”
听到萨斯丁如此恶人先告状,李云凡气得火冒三丈:“我晕,我的傻大哥,你总算是聪明了次,知道打不过木一就把他引走,可你的话很不对吧,昨天可是你找我的麻烦,害我奖品没得成,帮你爹把那颗下品乌晶保留住了,还白得了我的机器,你说这账应该是谁找谁算?”
“哈哈,我俩的账看来是算不清啦!”萨斯丁自然不会向李云凡提及昨晚那颗乌晶被人抢走的事,继续耍横道:“口头算不清,我们就用拳头来算,兄弟们,给我抓住他,放心这小子骨头硬着呢,不会哭着向他爹告状的。”
李云凡知道萨斯丁不会只是口头吓唬他的,他也知道自己正如萨斯丁所说那样被欺负了不会找爹去哭诉的,他最多是找木一帮自己报仇,他现在可不愿就这样被萨斯丁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