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草原的风把你的话传进王的耳朵。”旁边刚刚说话的万户提醒道。“没让今年的雪埋了我等的白骨就庆幸吧。”
“谢万户厚恩。”众人叩拜道。
“你们应该谢我舅父才是。”
……
“报……禀万户,义渠部落有大批骑兵南下。”
“有多少人?”
“从草原的东头排到了草原的西头。无边无际。”
“上马!快!快!快!回营。”
当义渠骑兵迫近原戎王帐才发现,有数千骑似乎携着家眷财物南去。留守的军队居然不战而逃了。等众人围了王帐才发现,王族已经被救走了,而且他们还带走了大批财物。
“斌儿,令你的人,把牧民圈到泾河北岸。严加看管,告知他们,不要反抗。我们不会伤害他们。”义渠王把最简单的事交给了妫斌带来的人。毕竟,真把他们投入到战场上,八CD得死于此战。
“诺。林千户,还是由你统协。有违抗军令者斩。”妫斌下令道。
“狄烈,令人通知部落南迁至泾水。”义渠王拔出佩刀,向南一挥“为了荣誉!冲!”
隆隆地马蹄声向南滚滚而去。惊得草原的狼群四散奔逃。
渭水北岸。被原戎逼到岸边的周军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渭水,若这几万人都跳入渭水,怕是再难见到明日的朝阳了。更关键的是,背后已无屏障,宗周动用了全部兵力。若让原戎攻过渭水,家人就要遭受敌军的侮辱和屠戮了。
“为了家园!为了亲人!冲啊!”虢国国君喊到。
“为了家园!为了亲人!”周军众志成城,既是为了家人,又是为了荣誉。周军向原戎发起了一波又一波悍不畏死的冲击。他们不想让史官记录此战写到“以众敌寡,全军覆没。”他们想成为孩子心中的英雄,将来指着身上的伤疤,给孩子讲述与戎狄血战的事迹。
此时此刻,原戎骑兵就像猎人的猎犬,不论击败周军还是战平撤军,均可,尽力就好。但周军就像被猎犬追逐的猎物,只要被猎犬拿下,就意味着死亡。
原戎身后驰来的数千骑,带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义渠果然趁火打劫。看到王族和财物都被安然无恙地带了出来,戎王松了口气。但后排的骑兵已经隐约猜到了大营有失。很快,信息就传到了前排。戎兵担心家人,开始有意后撤。周军看到原戎后退,士气大增,开始追击。但因为戎兵是骑兵,很快就拉开了与周军的距离。正当戎王试图重整军队时,后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排骑兵,接着一排又一排的骑兵涌了出来,排山倒海般地向战场围拢过来。
“撤!”戎王大手一挥,帅旗往东北方向一指,原戎骑兵迅速向东北方向撤去。看样子,原戎打算从东北方向绕过义渠骑兵,奔回大营,亦或是投奔犬戎,与犬戎合兵一处,卷土重来。
义渠王意识到原戎的疯狂计划,令人吹起号角全速冲锋。军队迅速分为两部分。靠东的军队向东北方向奔去,试图拦截撤退的原戎骑兵,靠西的军队则向原戎的西翼围拢过去。周军也非常配合地从南侧追击。经过连日奔袭作战,原戎战马和战士都疲惫异常,精神也濒临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