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清溪一路向前,不多时,背着薛威薛武的两名弟子就明显的落在了后面,不论是领头的孙传庭,还是贺今生,谭洪宇,都当作没看见,速度也不见减慢。
这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大长老。”
孙传庭等人却当作没听见,那名弟子无奈,提了提声音道:“大长老还是慢些吧,若我们两人跟丢了大长老,宗主寻来,我们自然逃不了责罚,只怕大长老也不好交代。”
话音刚落,这名弟子眼前一花,脖子一痛,双脚缓缓离地,却是孙传庭去而复返,一把揪住这名弟子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孙传庭阴狠的瞪着这名弟子,道:“你在威胁我?”
这名弟子脖子受制,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双手抓着孙传庭的手臂,却挣脱不得,背上的薛武早摔落于地。
另一名弟子叫郝苟,见大长老恼了,郝苟连忙上前劝说道:“大长老息怒,汪渝并不是威胁大长老,汪渝也是替您着想。”
孙传庭的面色稍有缓和,掐着汪渝的手臂却没松开,郝苟连忙继续劝道:“大长老得到地图时,宗主也在场,只是宗主着急去见一位朋友才让大长老先出发,说不定宗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沿路我们都有暗号留下,若宗主寻来时,我们两人不见了,您也不好向宗主交代,若因我们两人让您和宗主有了芥蒂,我们两人百死莫赎阿。”
孙传庭冷哼一声,随手一甩,将汪渝丢在一边,汪渝连忙大口的喘息,向郝苟投去感激的一瞥,却不敢去看孙传庭。
贺今生和谭洪宇只在一边看着,眼里都有嘲讽之意,不论宗派大小,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汪渝和郝苟只是无道宗里的普通弟子,自然不会被孙传庭三人看在眼里。
五人重新上路,孙传庭三人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对宗主还是有些忌惮,所以还是放缓了速度,五人沿溪而上,一个时辰后,只听前方传来溪水击石的声音。
五人不由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见眼前豁然开朗,一道溪水从三丈高处落下,击在一块大石上,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一汪溪水围着大石形成一个大池子,池子里的水从低洼处流出,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清溪。
孙传庭面露喜色,这无疑就是地图中的那个水池了,到了这里,在前进一点,就是目的地了。
贺今生当先到了池边,捧了一汪清水往脸上一泼,只觉得一阵清爽,汪渝和郝苟将薛威薛武放在一边,两人修为低,还要像普通人一样进食,忙寻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下,从腰间将准备的干粮拿了出来,吃几口干粮,捧一口溪水喝了。
谭洪宇看了薛威薛武一眼,对孙传庭道:“师父,都走这么远了,还不见燕家人寻来,想必是被这两人骗了,既然快到地方了,杀了他们算了。”
贺今生也附和道:“洪宇说的对,带着这两个累赘不如杀了。”
孙传庭也觉得两个弟子说的有道理,向汪渝和郝苟使了个眼色,汪渝和郝苟连忙起身向薛威薛武走来。
突然孙传庭面色一变,喊道:“小心!”
心字还没出口,只见两道碧光一闪,没入两人小腹,汪渝和郝苟连叫声都没发出,就轰然倒地,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孙传庭急忙喷出拿手兵器五行轮,忽听劈天盖地的一声怒吼,斜刺里,一波如冰山般冷冽的刀风迅疾而至,直取孙传庭。
孙传庭举轮相迎,那人却刀光一收,向后疾退,斜刺里一拐,正迎向赶来帮忙的谭洪宇。
谭洪宇手拿长剑,本想前来救援,没想到那人竟迎面而来,忙斜斜刺出一剑,直取来人肋下。
那人刀光一错,用刀背向外一磕,荡开谭洪宇一剑,脚尖点地,如弩箭般弹射而起,眼看就要与谭洪宇错身而过,恰在此时,谭洪宇只觉得丹田一痛,一股钻心刺痛袭来,眼前一黑,身形于半空中跌倒,再无声息。
那人却一转身站定,刀尖斜指地面,面对孙传庭和贺今生一副淡定自若怡然不惧的样子。
孙传庭和贺今生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来人。
借着夜色,就见这人一身青衣,身高在七尺上下,面如贯玉,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不怒而威,看面貌只有十六七的样子,却玉树临风,从容淡定,面对两人看不出任何喜怒。
孙传庭见对方不过是一个少年,但看看已经倒下的谭洪宇,汪渝和郝苟,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冒着一股寒气。
从出手救人,到虚晃一刀声东击西,一个照面就解决了谭洪宇,孙传庭就知道不能因为年龄而小看了这少年。
贺今生见少年在无动作,就想上前查看一下谭洪宇的伤势,孙传庭忙道:“不用看了,洪宇必死。”
第二十九章 偷袭(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