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纳闷,郑丹盈却已经听出来,拉过红袖拍了拍她后背:“你说那个桥啊,哦,桥断了是吧?我知道了,你这丫头,我去换个衣服的功夫你就跑出去野,吓着了吧活该啊哈!”
“不是啊小姐——”
“还想抵赖,皮痒了?”郑丹盈使劲儿瞪她。
郑三郎将她拖过去:“慢点说,说清楚,什么桥断了?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守着小姐?”
“我我我……”
最后在郑丹盈的暗示下,红袖稀里糊涂地指认她身上穿的裙子是半月前自己找人亲自裁的,至于那个桥,它断它的,跟她什么相关?
回去的路上,红袖有些惴惴:“小姐,我们这样骗三公子不好吧?还有小姐你今天是去哪里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后来听人说桥榻了……可把我吓死了!”
“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明白不?”
“啊?哦……可小姐这身衣服……”
“还问,信不信我让吴妈来把你卖去庄子上,回头嫁个庄稼汉?”
“别啊小姐,我不问还不行么……”
红袖小脸发白,缩在马车角落里不敢吱声。之所以这么害怕,因为之前有个叫绿松的丫头,一直在三公子房里端茶倒水的,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想男人想疯了,居然往公子茶里下那种药……当然,三公子是什么人?发觉茶水不对,就让大夫来诊断,绿松的计划泡汤,大公子震怒,让吴妈拖出去发落。
郑氏乃书香传家的名门,从未做过打死奴仆,发卖去脏地方的勾当。吴妈自然也不会这么做,但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绿松,就让人送到庄子,找个光棍汉嫁了。
后来听从庄子回来的人说,那庄稼汉到四十都没娶上老婆,忽然捡了个大便宜,高兴地大摆筵席,白日青光地就把人拖进屋里洞房,那惨叫声沿河里上下一二里都能听见。还爱喝酒,喝醉了就打老婆,大晚上的折腾,想想都可怕。
马车忽然一顿,红袖这才回头神来。马车夫道:“小姐,咱们的马车又跟郁亲王的马车撞上了!”
声音里居然隐隐有种期待感。
毕竟上回在城门口,主子那么威风地折了郁亲王一把,家仆们每每出去都偷偷跟同行吹嘘一番,咱们这位小姐,女中豪杰!
红袖吼道:“横过去——”
郑丹盈道:“慢着!把马车靠边停下,让他们的人马先过。”
红袖惊呆了。
马车夫虽然有些郁闷,但也不得不照她的说法做。
萧羽兮抬了抬眼眸:“怎么一回事?”
莫邪骑在马上大声道:“王爷,对方好像是郑女郎的马车。”
“改道。”
“王爷刚才不是说有急事?”
“本王让你改你就改,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属下遵命。”
莫邪比了个改道的手势,他身边的一个小兵见状低声道:“咱们王爷这是好男不跟女斗。”
“你懂什么?王爷这是赶时间,没功夫跟她磨叽!”
郑丹盈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竖起耳朵听了半响,也不见车马靠近的声音,反而越来越远了?
“小姐小姐——”
“又怎么啦?”
第二十一章 复杂(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