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狼一事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多年过去广莺依旧放不下当年之事。怨恨她已经过世的父亲和当年参与尺狼所有的家族帮派。”君朝说着:“不过,她这种任性的做法自然是有人反对的。今儿来人只有广莺自己,几位长老都未参加。弟子便更不用说了。”
桃夭咋舌,她怎么也没想到广莺游历江湖,这次突然回来竟是为了遣散忘忧川。
“百年帮派,岂是她一口就可遣散的了的。”
君朝不置可否:“这是自然。不过即便被忘忧川所有人唾骂,她依旧是要做的,不为别的,只为出气。”
为的当初这些人利用,她与雁凌君此生有些不共戴天之仇。赫伊人的死,她的罪过。
君朝为她盛了碗粥,这般细心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可是让周围女眷看红了眼。
桃夭一手阻下,“不想喝了。”
君朝也不勉强,便这样静静看她。
对于君朝,她已经放下了芥蒂,自从君幕说清一些事情真相后,或许上辈子她所认为的事情全部都是错的。君朝或许并非是害死她的真凶,亦桃家的衰败与他关系不大。
无论怎样,她都懒得恨了,也懒得计较了。
累了,倦了,只想安安静静活完她这为数不多的时光。
广莺敬了来宾一杯酒,十分洒脱:“十分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小女桃会,在这儿诸位可敞开了心怀畅饮,好酒好菜招呼。还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诸位还请多多包涵。”
众人举杯对饮,笑呵呵道:“广莺姑娘客气,大家本就同根相生,何谈规矩多多。”
广莺温婉一笑,说:“明日午时桃会开始,介时如何取胜,广莺再过多言。”
纷放下酒杯,众人与广莺寒暄两句,便各自聊起琐事。
广莺将目光落在君幕身上,又重新倒了一杯酒,随后端起走到君幕跟前:“没想到广莺的桃会可请到常笑客楼主前来,真是好生给广莺薄面,广莺在这里敬楼主一杯。”
说罢畅快饮酒,一杯到底。
阿桑立马为君幕斟酒,君幕一口干了,拱拱手。
众人拍手叫好,将二人好生夸赞一番。
广莺又走到桃夭面前,遥遥看着,她的眸子里抑制不住闪现几分惊愕。
桃夭迎着她的目光,自然看出她在惊讶。
至于惊讶什么。很明显,她与赫伊人七分相似。
“这位姑娘可是?”
桃挚起身:“她是老夫女儿桃夭,今日身子不便,便由老夫替爱女向广莺小姐赔罪。”
广莺连忙阻止,笑道:“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广莺多年未回来,乍一看到夭夭,还以为是故人回来了呢。”
说着弯身轻探了下桃夭额头,凝眉张了张嘴:“夭夭这是……”
桃夭笑了笑,错开广莺的手:“破败之身,便不劳烦前辈叨看了。”
广莺眉头锁成了川:“并非广莺多事,只是夭夭如此年轻,又是桃前辈之女,怎么会……”
后面的话她像是无法说出口。
一旁几个相邻几人听得不清,只是看广莺眉头紧紧锁着,便知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