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桂系李仲仪的防区吧？”
“不错，就是他的防区。”
“李仲仪曾就读过北都军校。”方震道。
东方墨桑笑道：“那时，先生应该正是北都军校的校长吧？”
方震笑一下。
“先生对你你这个学生有什么评价？”
“李仲仪很能打。”
“是的，李仲仪是很能打，在南方国民革命军中，也是素有小诸葛之称，是一个智将。但是李仲仪集团军却是三方联军中最弱的一军，只有二十多万人马，又多为桂州人不服北方水土，况且对堵截维高他们西进也应该是最不积极的一个。现在只要有点战略眼光的人就应该知道消灭我们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这样一来，继续渡河求战之心再不会如当初那么积极。同济惨案的发生，对于北伐军统一全国的信心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所以无论是那个最高统帅还是李、马的桂军和陕军，巩固属于自己的地盘才是当务之急。因而那个最高统帅关注的重点必将放在华东至华南一带的六州一城，李仲仪则在湘鄂桂三州，而马龙祥则在豫州和鲁州。”
“马龙祥从西北起家，他应首重西北吧？”
东方墨桑一笑，道：“按常理是如此，但西北乃苦寒之地，那个老马和他的西北叫花子军早以苦怕了，所以物产富饶的豫州尤其是鲁州，他们势在必得。当然西北，他们也不会放弃，这也是我不让维高他们从鲁西陕军的防区作为突破口的原因。因为从那里作为突破口，他们势必拚死堵截。”
“但是从鲁西南突破也绕了很远的路。”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多绕一些路，但能少死一些人还是值得的。而且从西南突破，也多少能迷惑一下陕军，令他们暂时摸不清我们真正的目的。”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为未来可能的大战早做准备吧。抚国军既不能安民又不能定国，是该彻底整编的时候了。这件事说不得就要由先生具体负责。”
“好。”
电报发出去后，没过多久，张维高的电报又发了回来。这回竟是张维高和王哲联署发来。
少帅：
钧鉴。我们对少帅的心意感激不已，但是我们一致决定：不从鲁西南方向突围。现在对少帅威胁最大的当属拥有四十多万人马又适宜北方水土的陕军，只有伤了他们的元气，无暇北顾，少帅才能获得喘息之机。所以我们决定就选他们的鲁西防线突破。我们不死，对于少帅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少帅顾念情谊给我们选了一条最好走的路，但我们又何能不顾情谊把天大的麻烦扔给少帅？
望少帅明鉴！
看过电报后，东方墨桑的手颤抖一下，眼泪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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