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寒照国待不了多久。”寇熙朝放下笔,这么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年心坐起来,“什么意思?”
寇熙朝满意的看着宣纸上的字,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年心皱眉:“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寇熙朝抬眸看她,道:“到了寒照国,饺子不会老老实实的听祁之言的吩咐,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别人控制。”
年心沉吟片刻:“再不能被别人控制又如何,她能在祁之言的眼皮子底下带我们逃走?”
年心从不曾想过燕皎皎会找时机独自逃脱。
不是她笃定燕皎皎有多在乎她跟寇熙朝,而是觉得燕皎皎一定不会丢下沈书衍于不顾。
因为燕皎皎一旦逃了,祁之言第一个杀的就会是沈书衍!
“兴许能。”
寇熙朝说得云淡风轻,可神色间却是满满的笃定。
年心似笑非笑:“这么相信她?你可别忘了,燕皎皎那日可是对沈书衍说了,祁家,燕家惹不起,他们要安安分分的在寒照国做一对简单的夫妻,生几个孩子,不管什么天下事。”
寇熙朝笑了笑,“你信?”
年心噎住,依燕皎皎的性子,能说出那些话确实有些不像她的作风,可她为什么那样说?
“不过是说给祁之言听的罢了。”寇熙朝难得眉眼柔和的看着年心。
年心摸摸鼻子,燕皎皎那日身心疲惫说出的那些话,她竟然差点就信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看向寇熙朝。
这个男人,对燕皎皎知之甚深,只怕燕皎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之下的深意,他都能看得清楚透彻吧。
寇熙朝看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年心回神,妩媚一笑:“我不能看你了?”
寇熙朝扬眉,放下手里的宣纸,缓缓的走向她,“只要你喜欢,怎样看都好。”
年心娇笑一声,一把勾住寇熙朝的脖子,顺势把他带倒在床上,她覆在他的胸口,悄声道:“熙朝,你在勾引我?”
寇熙朝玩味的道:“我从不白日宣淫。”
“是吗?”年心低头,在他的唇上辗转:“若非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我倒真想跟你试试白日宣淫。”
年心正欲起身,却被寇熙朝一把扣住她的腰。
“我觉得,浅尝即止的亲密应该算不得白日宣淫。”
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寇熙朝反压在床上,随着唇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她的牙关被攻克,在彼此的呼吸中缠绵。
半个月一晃而过,祁之言极少出房间,不过他的房外日日都有来来往往的飞鹰。
这日,寇熙朝跟年心在下棋,燕皎皎扶着沈书衍便过来凑热闹,“看你们有打发时间的东西,我就嫉妒。”
年心垂首专研现在局势,嘴里揶揄道:“你也可以跟沈书衍做一项打发时间的事,不过场地得在床上。”
这些日子,年心跟燕皎皎时不时的打趣跟互损都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寇熙朝跟沈书衍早已习惯,故而,眼下年心说完之后,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脸红,一个个的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