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胖子,老范,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点苦我还能受得了,再说我也不想用你们的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沈非鱼和程名推让了一会儿,见他态度坚决,也只能作罢。
这一点程名和张静还挺像,都是很独立自主,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在班里,沈非鱼觉得程名还有点小窝囊,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最让人钦佩的人。
“对了,你说你父亲神智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范修关切地问。
“有一次,他在外工作,和人起了冲突,被别人打伤了脑袋,就这样了。”程名显然不愿意细说。
“那打人的人呢?”蒋晗追问了一句。
“跑了!”程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真他么混蛋。”范修恨恨地说。
“我们能不能去看看?”沈非鱼忽然提议道。
“这个……有点晚了吧?”程名犹豫了一下。
“不要紧,都是自己兄弟。”沈非鱼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吧!”程名也把三个人当成了好友,也没有矫情,直接前头带路。
相比较于其他三人的家境,程名的家境虽然让大家早有预料,但是还震撼了一下。
在低窄的街区,一个幽暗的小门里,就是程名的家。
总共面积也就六十平米左右,一家三口在这里。
昏黄的灯打开,沈非鱼发现在门口坐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女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双眼睛也炯炯有神。
“母亲,我回来了!您怎么又不开灯?”程名埋怨道。
“名儿回来啦?我看得着!”中年女人一笑,不过看见沈非鱼等人,赶紧站起来,“带同学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没事,我们都是程名的好朋友。”沈非鱼笑道。
他发现程名的母亲待人接物非常自然,言行得体,似乎以前家境不错的样子。
“家里太小了,让你们见笑了!”程名母亲说道,不过却没有任何自卑的表情。
“没关系!我们来看看伯父!”蒋晗在屋子里找不到一个能够坐下的凳子,索性一直站着。
“太感谢了你们了,我们家老程自从上次受伤,就一直没怎么恢复。”程名母亲带着众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床上躺着一个人。
沈非鱼走到近前,看着床上的程名父亲脸色木然,听见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不过眼神有些空洞,没有什么神采。
“伯父除了脑袋受伤,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害吗?”沈非鱼问道。
“哦,我父亲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只是他身体比较虚弱,有时能出去走走,但是时间一长就站不稳。”程名解释道。
沈非鱼等人又问了下其他情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非鱼,你有什么办法吗?”蒋晗问道。
今晚过来,他就觉得沈非鱼似乎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程名。
“还不知道,有空我要去找人问问。”沈非鱼说的人是王伯。
他想要问问,用流霞木心能不能够修复程名父亲的大脑损伤。
他不是医生,所以这件事必须咨询王伯才可以。
又详细地问了下程名父亲受伤的细节,以及这些年来治疗的过程,沈非鱼做到心中有数,这才和蒋晗范修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