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道:“大人认为侠者为何?”
姬更道:“老夫经案多年,认为这侠者,当是首先能够夹起尾巴,收敛风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显示武功。但是当得出手之时,一击必中,救万民出水火。”
天真道:“大人所言甚是,如此小女还想请教,奇侠放在一起,该如何解?”
天真少走人事,如今见到姬更,正好讨教一番。
姬更道:“奇侠者,便是如小姐这般的人物,各有奇处,各有担当。”
天真道:“如大人所言,有担当者便算做侠了?既是如此,为何又要夹起尾巴,缩头缩尾。”
姬更道:“老夫认为,凡人皆有侠性,只是忙于生计,才侠性不出。但是多年经案,老夫深知,便是一个奴隶,若是饱受欺诈压迫,也会爆发侠性,力争公道。便是我们这些大员,哪个不是夹起尾巴做人,但是遇到危急不平之事,侠性自出,还民间公道。”
天真道:“原来如此。”
姬更道:“平日老夫深居简出,调研各地风俗民情,所遇平民,哪个知道我是朝堂大员?唯此不断积累,方能厚积薄发,酌情断案,力还民间公道。两位小姐装束非凡,已是一奇,身边这大蟹,更是特奇,故此老夫认为,两位当是身负绝学之士,侠性一出,必是惊天动地。”
天真道:“大人高明,原来奇侠还有这些内涵。若是不得大人点出,我还只道唯有仗义江湖之人,才算做侠士。”
姬更道:“仗义江湖,说得容易。但老夫执掌刑罚,深知各地民俗不同,唯有入乡随俗,才是正途。若是不知当地民俗,只以自己的见闻,评判他处,便难得真正公道,怎算得侠?”
天真道:“明白了。”
婴宁道:“大人果然阅历广博,短短数言,我也受益。”
姬更道:“贵府奇人异士颇多,老夫深恐各位做出扰乱民风之事,今日借着前来看看贵府扩建情况,与各位探讨一番,所言不妥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婴宁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府虽然奇人颇多,但是绝不会插手民事。”
姬更道:“话虽如此,只怕事到临头,各位侠性一出,难以控制,说不得便扰乱了当地民风。”
婴宁道:“大人多虑了,便是有我们出手之处,也是不法之民自寻苦恼,我们是绝不会轻易与凡俗交集的。”
姬更不知婴宁等人,多是精怪,所以并未听懂婴宁话中本意,继续说道:“贵府家主,与老夫同殿称臣,如今出任令尹,开发东荒。各位都是东荒令的心腹,我想用不了多久,东荒令便会安排各位职司,封官赏地。到时各位都是令尹府大员,当是少与平民交集。但若是统管了一方封地,便是各位不去民间,也自有民事上门,要各位裁决,各位还能说不与凡俗交集吗?”
婴宁道:“大人所言,倒是有理。不过我们所学,大人难以通晓,便是有民事纠纷要我等裁断,我们也可各施所学,无需与凡俗交集,便能还他们公道。再说我府新入的门客,都是守德之人,到时我们尽可差遣他们,替我们出面,做那些交集民间的事情。”
姬更道:“不知各位所学为何?如此自信。”
婴宁道:“大人既然问起,我便说下已出世的绝学,大人可知涂山医术?”
姬更道:“上古传闻,大禹路经涂山,与涂山之九尾狐女一见钟情,只是这涂山医术为何,老夫确实不知,还请小姐指点。”
婴宁道:“大禹治水,在涂山东方,开山拓出水道,身心疲累,得涂山医术调理,才有了这段美传。”
姬更道:“这些传说从未听闻,不知小姐是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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