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毛文龙两手横举绣春刀,把冰冷的刀锋,贴住了脖颈,闭上眼睛,就想用力猛拉。
“大人”
刚刚冲进箭楼的副将陈继盛,纵身扑了上来,抱住了毛文龙手里的绣春刀,几个亲兵紧跟着一拥而上。
“放开我叫我随姚氏去放开我”毛文龙不停挣扎,却被亲兵们夺走了刀,陈继盛命众人把毛文龙捆到了马背上,护着毛文龙夺路而逃。
毛文龙被反绑着,趴在马背上,他泪流满面,不停喃喃:不要我不要临阵脱逃,我要马革裹尸,我要捐躯献国
天亮了
莽古尔泰骑着汗血宝马,晃晃悠悠的走出爱阳堡大门后面的门洞里。
一只小山羊咩咩惨叫着,冲过了他的宝马前面。久经战阵的汗血马,大踏步前进,看都没看那惨叫的小羊一眼。
两边的低矮房屋里,不时传出几声女人和孩子的惨叫。转瞬又没了声音
爱阳堡太小了,大宅院也没有几个。莽古尔泰用马鞭指了指大街尽头的佟府,几个女真亲卫纵马冲了过去。
“开门开门”佟家的下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哪里有人开门。
“别进来我是佟养正你们贝勒爷答应保我佟家平安的”门后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可惜,他说的是大明官话,鞑子兵们听不懂。
鞑子们见里面有人不开门,便找来大木,撞开了大门。
佟养正孤零零站在大门口,占木儿早就不见踪影了。
“我是献城的佟养正我要见你们贝勒爷”佟养正急走几步,跪着地上,大声叫着,身上的锦袍抖成一团。
莽古尔泰一皱眉,纵马越高大的门槛,看也没看旁边跪着的佟养正。
如狼似虎的亲卫拥了上去,把佟养正四蹄朝天,捆了起来,推倒了院子中间的天井边上。
“饶命啊城门是我的管家占木儿开的我要见莽古尔泰”佟养正玩命的叫着。他的头被鞑子兵按到了天井边上。
佟养正偏着脑袋看到一个鞑子冷笑着抽出了背后的大刀,
那鞑子用大刀在佟养正脖子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
白盔白甲的皇太极跟在莽古尔泰背后,见五哥一言不发,低声说道:“佟养正是个走私商人经常给我后金送货物,最好留他一命。”
佟养正也是个精明人,虽然没见过皇太极,可知道皇太极出名的爱穿一声白色盔甲,又见皇太极走在前排,便拼命大喊:“皇太极我是有功之臣啊是我吩咐管家占木儿开了南门我经常给你们送粮草铁器啊”
莽古尔泰又一皱眉,他年轻的时候,经常代替父亲和大明商人交易,买卖皮货,最讨厌那些奸诈的大明商人。
不过,他记得那个奸诈的蒙古人占木儿,也知道是他帮助后金军攻下了爱阳堡。
占木耳人贱命苦,打开城门后,被流矢射中,一命呜呼了。
“放了他”莽古尔泰喝了一声。佟养正这才获得自由,他知道两位贝勒要住在这里,赶紧招呼残余的丫鬟,端茶倒水,准备酒菜。
“贝勒爷您尝尝,最好的福建白茶,处子用嘴唇采的”佟养正一脸媚笑,对待正中坐着的莽古尔泰比他爹都亲。
莽古尔泰再次皱起了眉头,旁边的亲卫猛推了佟养正一把,用大明官话大声训斥:“滚贝勒爷喜欢马奶茶快滚”
“有有稍等”佟养正险些摔倒,却暗暗责怪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功课。
佟养正撒着欢,跑后院去了。
后院自然是女眷住的地方,佟养正的小老婆阮氏和贴身丫鬟,正躲在卧室床上瑟瑟发抖。见丈夫急匆匆进来,大惊失色,两人不出一句话来。
佟养正尴尬的咳了一声,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阮氏,你端些马奶茶,给贝勒爷送去”
阮氏是扬州瘦马出身,本就瘦小柔弱,闻言更是吃惊,缩进床角里说道:“干嘛要我去,你端着去就行了我一个女人家,怎能抛头露面。”
佟养正老脸一红,他刚被人家赶狗一样,赶了出来,哪里还敢进去。
阮氏不但美丽,还精通歌舞,他最是心疼。可要叫丫鬟去,又怕不敬。
“放心贝勒爷这不是信守承诺不动咱们家吗就送几碗马奶茶,听话”
阮氏见丈夫再三保证自己安全,只好苦着脸,叫丫鬟端来马奶茶,颤巍巍的进了客厅。
莽古尔泰的亲卫早就把随手携带的马奶茶,给几人满上了。
莽古尔泰正端着茶碗沉思着,忽然见一个娇小的妇人端着茶盘进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阮氏虽然娇小,可是从小就被训练取悦男人。一举一动之间都诱人无比,莽古尔泰几天没有碰女人了,见阮氏的胸脯子鼓鼓的,小腰细细的,小脸比雪莲花都白嫩。一股邪火,从腹下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