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也就是范无救,却只是轻蔑的看了白西装一眼,就像在看一只猴子,一只沐猴而冠的猴子。
可那,还是猴子。
“白无常?你……也配?”
说着,张巍转回身来,再不看白西装一眼。
一步,一步,张巍缓慢的走到了姐姐面前。
只是,现在的张薇,还算是他的姐姐吗?
不对!
既然张巍关于过往的记忆都是假的,那么,张薇又是谁?她怎么会一直存在?
张巍,轻轻的拉起了姐姐张薇的手。
“姐姐。”
这一声姐姐,张巍叫的极其怪异,并不像是普通的一声称呼,更多的,却像是呼唤。
就像是在试图唤醒一个,沉睡的亲人。
他们姐弟旁边的林阔,此时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巍,可下一刻,他便再也顾不得防备张巍了。
张巍手上的哭丧棒,那一端的黑色铃铛……
铃铃铃……
突然之间……
张薇的全身,爆发出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
几乎跟刚才白西装成神的过程一样,只是,这股阴森寒冷,比起白西装要剧烈得多,恐怖得多。
白袍,萦绕着化作实质的寒流。
手持一根人骨做成的哭丧棒,上面一端钉着一面白色的幡儿,另一端上,系着一个白色铃铛。
张薇……
谢必安!
张薇竟然就是白无常,谢必安!
林阔完全蒙了,满脸满眼的不敢置信……
god ……
还真他娘的是一个girl啊!
god is a girl……
一直谢七爷谢七爷的叫着,谁又能想到,白无常谢必安,其实是一个女的?
当然,更加不敢置信的,是白西装。
是的,整个白无常一族,也不知道他们的大王,其实是一个女人。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爱美之心。
所有人都知道,白无常的舌头……比较长。
三月古镇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黑白无常,谢必安和范无救一并出现,白西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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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市,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里。
这院子中有一方池塘,此时,池塘边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竟然是吕尚仁。
吕尚仁的旁边,一个呆萌的女孩儿,蜷缩在他身边,像一只沐浴阳光的慵懒小猫。
“唉,又失败了。这次我都亲自下场了,没想到还是不行,时间,并不多了。”
吕尚仁似是在对吕初笛说话,又仿佛自言自语。
吕初笛依然半眯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两人的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也不能怪范老八,那个计划本来就不靠谱,成神是那么容易的?”
这人竟然是……
林阔!
林阔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子,只是全身都隐隐有些光辉。
“老君,还继续吗?我觉得下一次我肯定能把小安安追到手,你信不信?”
吕尚仁笑着看了林阔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随后,林阔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吕初笛。
“一边挪挪,我好歹是你哥,给我让点地方。”
说着,林阔也靠在吕尚仁坐了下来。
一阵光芒过后,吕尚仁的身边,哪里还有什么林阔吕初笛。
那里,只剩下一上一下两部书。
生簿。
死簿。
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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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市,高新区,众创大厦,十九楼,1927室。
蜀都市新大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张巍刚刚做完了上一个项目的总结报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正准备去冲一杯咖啡,突然看见公司的门口,老板胡光度恭敬的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一套体面西装的年轻人。
一套,纯色的,黑西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