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痴,与秦天元作对,也仅仅是因为后者的武道天赋太过恐怖,而他对于机缘又十分渴望。
而现在,一个极为震撼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我也要做一个无赖。
“下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越墨的身形停止了下来,剑指秦武极。
这一刻,诸人凝望着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似乎看到了年少轻狂,自信张扬。
不知不觉间,许多人对这个曾经的废物皇子印象渐渐改观了。
人们看着,他平静的目视前方,眼中充满孤寂与荒凉。
十多年来,他被戏称为王室第一废柴,沦为万家笑柄。可他却在嬉笑怒骂间,坦然应对,云淡风清。
然而他的心中,又会有怎么样的不甘与落寞。诸人坚信,世间绝无一人,能承受的住这般冷眼。
可他做到了,他不仅做到了,还做到极致,一次次的锋芒毕露,创造奇迹。
获胜后的少年,脸上连一丝喜悦不曾显露,想必是黑暗的日子过久了,对于光明,已经毫无感觉了。
真是个可怜人!诸人心中叹道,为秦天元的过去而感到惋惜。
可惜了,大器晚成,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如果他自幼便能显露出惊才艳艳的天赋,恐怕现在他将是储位之争的强力竞争者。
兄长秦武极步步紧逼,三番两次置他于险境,他却云淡风轻的放过了前者,这份赤子之心,足以让人泪目。
感受着众人同情怜悯甚至是感动的目光,越墨微微有些诧异。
他当然不知道,诸人在为秦天元艰苦卓绝十数载,终于一战成名的奋斗史,微微的感动着。
诸人当然也不知道,令他们感动的励志人物,早已经偷偷换了个演员。
那个悲情人物秦天元,在山匪的掠杀中,悲惨的死去了。
也不知道,他在地下,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悲情。
而此时,安静坐着的云非烟,美哞之中,也邃然闪着异彩。
他,果然从未让人失望过。
另一边,其余几人的战斗已经结束。
风从雁胜秦慕鸿。
成天剑胜云沐屿。
上官飞扬胜慕容逸。
第一场的五人已经确定,接下来,云非烟、秦天元、成天剑、上官飞扬、风从雁,同时出场,一决胜负。
这样的设定就是如此不公平,好比战场杀敌。哪来的一对一搏杀,只有最终活下来的人,才是胜者。
中间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越墨目光转过,落在了一道美丽的倩影上。
“怎么样,还觉得我不行吗?”他灿烂的笑着,目光深情款款,只一瞬间,又是满场寂静。
还觉得我不行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
想起刚才秦天元面临危机时,云非烟担忧的深情。莫非他所说的行,是指二人已经在夜深人静时...
诸位王侯子弟不禁想入非非,脸色一变,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但他们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没准秦天元只是单纯的在说他此时比拼的风姿,只是他们想多了。
顿时,诸人的目光纷纷望向云非烟,似乎在等待着后者口中的答案。
云非烟美哞一阵愕然,越墨还真够无耻的,简简单单的比武,都能让他说的这么暧昧。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嫣然一笑:“就是结束的有些快了。”
顿时诸人纷纷讥讽起来,望着陷入尴尬的越墨,心中大悦。
旋即又想到,云非烟居然知道秦天元的时间长短,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
诸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心里愤怒的哀嚎起来。
越墨讪讪一笑,云非烟明面是说他与秦武极的战斗结束的快,但是周围的一众猥琐少年,很善解人意的曲解了她的意思。这个妖精,真是伶牙俐齿。
“那今晚指导我一番久战之法可好?”
“滚!”
......
一个时辰的中间休息时间很快到了,“咚”的一钟响,五人徐步塔入了比武场中央的高台之上。
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分明了,一袭月白长袍的越墨与仙气飘飘的云家少女站得近些,而一袭黑色甲胄的成天剑与上官飞扬并肩而立。
这两人都与前几日被扫了颜面的上官雅音关系密切。前者视上官雅音为梦中情人,苦苦追求多年。
后者是最为疼爱上官雅音的二哥,更何况那日越墨扫的可不只是上官雅音一人的颜面,而是蔑视了咸阳城这片风云之地的百年巨擘。
中间的位置,一袭青衣,云淡风轻的风从雁,背手而立,哪方都不曾加入,也不想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