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再信你们,我是猪!”
她忿忿拍了一下自己粗大腿,薄暮望实在是崩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走着瞧!”
胖妞收起一双脚丫子,趴到床上,一个人就占了一个半人的位置。
薄暮望笑得更欢,端起水盆出去,回来顺带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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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何依依起来,已经不见薄暮望的人。
她脱掉那身红艳艳的加大码新娘服,将头上干枯的满天星和玫瑰扯下来扔到一边,把自己那一头盘好的新娘髻梳成了两束,别在耳后。
镜中那张脸,圆溜溜,像块饼,衬得眼睛一点儿也不大,可是明亮清澈,似一汪泉水,原本就很小的鼻子被挤得更小巧,一张红嘴唇即使不说话也微微嘟着,只要稍微那么一撅,便仿佛有千般委屈万种可怜写在脸上。
要是不胖该多好!
何依依对镜兴叹。
彼时,男人端着早饭推门进来,看见她在梳头发,招呼了一声:“过来!”
“不吃了!”
何依依摇头,她要重新减肥!
薄暮望蹙眉:“你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
好不容易歇下了,一大早起来又犯病。
“我说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何依依转过身来,看似斩钉截铁,实则饥渴的小眼神儿还是往桌上那些豆皮包子豆腐脑上徐徐一撇。
妈耶!
自从嫁到春城,好多年都没在江城“过早”了。
好想呲!
她咽了口唾沫。
男人却全然不懂女孩的心思,他以为她还在为骗婚的事儿闹别扭。
“不吃拉倒!”
薄暮望将早点全部倒进门口的垃圾桶,甩手而去。
他从没对谁这么耐心过,给脸不要脸!
留下屋里的何依依,一阵石化,风一吹,都成渣儿了,这个大伯子,有起床气吧?
新婚的第二天,按例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
何依依到处找薄暮望找不到,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去给薄家的爷爷奶奶敬茶。
当初部队分配薄永庆到云省,他妻子随军带上两个儿子,但父母年事已高,又在江城机关单位有稳定工作,所以就留在江城。
他们二老算是看着何依依长大,可昨天明知和她结婚的是老大,却不点破阻止,想必事先跟春城那边通好气儿了,要把她嫁给自己的瘫痪孙子。
想到这儿,何依依不禁有气,连带着敬茶的时候不甚热络。
薄家二老却不知,他们瞒得好好的,何依依哪里会晓得与她拜堂的不是小孙子,而是老大。
“依依,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薄老太太假意关切地拉住她小胖手。
何依依不着痕迹地拂开:“睡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称他,而不是秋晖。
薄老太太不曾发觉,只道是她问,男人不跟她圆房的事儿。
“是这样的,依依,你还小,只有十八岁,有些事儿还早,咱们领证都得按照国家法定程序来,等到你二十岁,圆房就更得如此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