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岑的手虚握着,下一刻就要幻化出长刀。
但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与壮汉之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男人站在二者中间张开双臂,手掌对着秋岑。
多边形状的金质戒指分别戴在他伸开的九根指头上,余下的一根中指上戴着一枚铜戒指。
每一枚戒指的做工都粗犷无比,就好像一大笔金镑被某个不知珍惜的家伙一股脑地倒进了熔炉中,熔化而成的铁水倒进了一个随意打造,尽可能追求“大”的模具里,冷却形成了这种暴殄天物的模样。
每一枚戒指的棱角上都有菱状的尖锐凸起,在设计它们时,唯一思量的东西可能只有它们带来的视觉威慑力,和杀伤力了。
“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没办法调和的矛盾才会大打出手,但是我们本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你们说,对吗?”
金戒指男人看向了两名壮汉。
“两位,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老板,您亲自出来,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回去吧。”
被称为“老板”的男人语气坚定,没有那种过分的严苛,但是不容置疑。
既然老板都已经把话说成这个份上了,那就照着做吧。
正抬着手的那名壮汉点了点头,“兄弟——我们走!这里有老板!”
另外一名壮汉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不久之后也立刻跟了上去。
“老板为什么要支开我们啊?”
先前离开的壮汉已经走出了几米远,后来的那位壮汉小跑跟了上去。
前者回头看了看小巷,确认老板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以后,他压低声音开口说道:“你看到老板手上的那些大哥儿们了没?”
“看到了啊,一个个他妈的,真的是不心疼!”
“对,知道老板为什么一根指头用铜的不?”
“不知道。”
“老板打人的时候手法很凶残,那根中指之前戴的也是金的,但是经常断,所以换成铜的!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好吧,好家伙,这其实是我听来的故事……”壮汉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老板那家伙,心思比我们多太多了,况且——你看到他那胳膊没?”
“怎么了?”
“那胳膊,妈的比你大腿还粗!”
“废话,我当然知道!”
“放心,也好,少我们一事儿,上次两个喝醉的就在那儿,那儿打架——”
壮汉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街对面,“都被条子抓进来,进去关了几周,钱都给黑了,才被放出来。”
“我们这里以前条子不是不管吗?”
“现在不一样了……真他娘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挨着外城区……”
……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吗?”
经过了刚刚那两个壮汉的死亡威胁,昆廷对峙的语气软弱了不少。
“是的,这位先生,你知道的,最近条子查得很严,我们都应该稍微低调一点,老实一点,”
老板的目光从坐在垃圾袋上的昆廷身上一扫而过,又落在了秋岑身上——秋岑的鼻梁上。
最后才满怀笑意地看向了昆廷。
“你说,对吗?”
“可你的手下太嚣张了,不就是赊个账嘛?小爷又不是还不起……”
“真的是这样吗?可我听到的是,我的兄弟们都说,你跟里头的人合伙,出千呢。”
金戒指男人的语气弛缓有度,当他把最后一个词说出来时,昆廷愣了一会儿。
他的手下有说吗?他的手下好像都只是说自己赊账太多次了吧?好像自己也只是因为这个被人赶出来的吧?
而且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没见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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