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犹豫了一下,也听出了自家主子打算抵死不认这事,便只好点点头,“那,咱们当真得帮她把此事圆过去?”
骆凝渊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随从叹了口气,道了声“诺”,开始苦思起如何完成这一任务。
骆凝渊重新躺倒下去,意识渐渐有些迷糊。
都说西平县主最是聪慧机敏,而且文武双全,总不会真的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吧……
西陵毓出了骆凝渊的厢房,门外一直在等着她的赫成瑾立即抓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快走几步走到了更远处的另一间僻静小厢房。
一进门,他便将她紧紧抱住,也不说话,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处,久久不能平复。
良久,还是西陵毓轻轻挣扎了一下,“我快憋死了……”
赫成瑾赶忙放开她,好不歉意,他竟忘了阿毓如今只是一个小娘子,哪里受得住他这样一拥……
他这才盯住她,“听小盖儿说,这是你故意安排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陵毓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襟,态度也立即严肃起来,“你难道不记得巴山在何处了么?”
赫成瑾仔细回想一番,仍是不解,“在西南,又该如何?”
西陵毓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是不是羽林卫的日子太闲散了,教你这脑瓜子也不中用了。”
没等赫成瑾脸上一阵臊,西陵毓道:“你等着吧,账目我都留着,那批雀舌我只买了些许,就是等着骆凝渊来了给他喝的。想不到他当真是色迷心窍,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喝了下去……”
“等等,什么色迷心窍?”赫成瑾这回是真急了,握住西陵毓的手,“你说骆凝渊?对你?……这混蛋!”
见他作势要走,西陵毓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差点没笑出声,“你这是做什么?你也不想想,就算不看莫老夫人和夏侯二爷的疼爱,只怕是连夏侯大爷都看不上他一个姓骆的,哪里会有给他的机会?”
“那……”赫成瑾有些尴尬,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
而且莫老夫人和夏侯二爷都答应了他和阿毓的婚事,总不会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反水……
西陵毓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换了有些劝哄的语气:“你呀,且等着看吧。对了,今日朝上说了些什么,时长容拉你一去怎么去了那么久?哥哥来跟我说,陛下有意令外祖父挂帅东征,究竟有几分可靠?”
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让赫成瑾不由摇头苦笑,“瞧瞧,咱俩的性子都是差不多的急,且等我一一道来。”
听到说同临王妃被害的消息竟是被刑部尚书的二公子放出消息,西陵毓微微蹙眉,“这背后不知有什么曲曲折折,只怕他也是个替死鬼。”
“但不论如何,也得先抓到人。”赫成瑾笃定地道,“否则任此事这般下去,早晚秋叔还会继续受到伤害,万一秋叔的病更重了该怎么办?”
西陵毓点点头,心里感到一阵柔软。
她对赫怀玉生情,也是因为他的刚柔并济,对敌人的不留情和对至亲的温柔和体贴。
即便在安乡伯府这样的家中长大,他仍有这般性情,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