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母我是叫定了”班婳天真可爱的说到。
“既然叫了我师母,那就记得每日来梧桐苑晨昏定省,不然我会生气的”石夭说到。
班婳没想到公主还真能顺着杆子向上跑,很多情况下管别人叫姐都是在显摆自己年轻。
更何况是师母呢!
石夭走后,班婳在梧桐苑外,一直从上午等到了晚上。
她看见了许多人进进出出,石夭都带着酒气回到院中了,沐自横却始终没有出来。
班婳委屈的留下了泪水,她从小到大还没这样被人轻视过。
好在第二日,公主府来了客人。
石夭和沐自横一块儿陪客人喝了酒,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见到梧桐院外的班婳,沐自横趴在石夭耳边说着悄悄话。
“公主又豢养歌舞妓了,这新来的看上去挺新鲜的。
让她去陪陪张大人吧!
不然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公主府没有待客之道。
让张大人独自一人度过漫漫长夜”
说是悄悄话,可沐自横的声音并不小。
班婳也清楚的听见了。
石夭倒是认出了这是班婳,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作为师父的在徒弟父母未在的时候,安排徒弟的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
“张奥,你没听见驸马说的吗?将这姑娘送给张大人”
“我是班婳,国公爷,我是班婳啊”
情急之下班婳也不喊师父了,毕竟拜师是假,趁机接近才是真的。
可惜国公爷爵位是低于公主的,平日就算在外面,也没多少人叫这个称呼。
沐自横拥着石夭一块儿回到了梧桐院。
听见国公爷,对石夭质问到“国公爷?你在咱们院中藏人了?”
“我怎会?要真是跟一个国公爷对上了眼,直接合离再嫁便是,哪会藏人啊”
“这倒是,咱们是要共度一生的”
……
张奥知道石夭和沐自横喝酒将班婳给认错了,便也没将班婳送到张大人的住处。
“班姑娘,驸马和公主都醉了,你不要将今日之事往心里去”
“师父喝醉酒是这个样子的啊?”班婳默默的说到。
“驸马从小在军营长大,军营的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不过驸马却是很少喝醉,那位张大人是驸马的童年好友。
刚才喝酒的时候张大人还说,自己有个小儿子,愿意让小儿子入赘到公主府。
口头上结了个儿女亲家”张奥解释道。
“多谢张先生开解。
师父是长辈,婳婳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班婳走了没多久,再次回到了梧桐院,将两碗醒酒汤交给了守夜的丫鬟婆子。
“姑娘,驸马和公主已经睡下了,不过多谢你的醒酒汤”
“不客气”
班婳本也不是让石夭和沐自横醒酒的。
只是准备让石夭和沐自横看见她送来的醒酒汤后,能够想起两人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她在这公主府待得十分憋屈,虽然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的。
但她还从未和公主驸马在一个桌上吃顿饭,这明显是对她的怠慢。
尤其是在认了师父之后,她的三餐完全跟求学馆的人一样了。
二管事还说,既然认了驸马当师父,那就不是外人了,就不必以客人之礼相待了。
所以现在就连每日的燕窝也停了。
闹得她现在骑虎难下,必须自己每日出钱去买燕窝。
若是不给她燕窝,她就不吃了,那岂不是说明她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