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家在二中后头那一堆平房那,听李赞说这片平房年底要拆。李赞敲了敲门,迟迟没人开门。李赞探着脑袋往里瞅了瞅,见门窗紧闭,看样子屋里没人。
“你们是谁?”忽然有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不知道从哪冒出质问我们。
李赞被吓了一跳,罗铮也慌了神。那妇人像审问犯人一样,又质问他们说:“你们要干嘛?鬼鬼祟祟的。”
李赞换忙解释道:“大妈,你误会了,我们是来看王教授的。”
那妇人似信非信盯着他俩,半天才说:“你们说的是真的?”
他俩点点头。那妇女警觉地又打量他俩一番说:“那你们不知道王教授住院了?”
李赞瞪大眼睛惊呼道:“你说什么?王教授住院了?”
罗铮听完后也傻了眼,心想着:“上次聚餐王教授精神抖擞,怎么说病就病了。”
那妇人长叹一声说:“都因为房子的事。怨他那不孝的儿子。”
那妇人刚才还对他俩存有芥蒂,想不到说起来口若悬河。李赞几次想打断妇人的滔滔不绝,可惜都未果。最后好不容易从妇人口中探听王教授所住的医院。
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妇人,生怕被她缠住。俩人到了医院,王教授输着液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王教授见李赞和罗铮来了,挪着身子要坐起来,李赞去扶王教授坐稳。
王教授有气无力地说:“多谢你们还记得我啊!唉!现在想想真是死了得了。”
李赞说:“王教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多大的事呢?”
王教授用手捶着床头说:“唉!那个孽子真是气死我了。”
“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开门进来一个跟王教授年经相仿的妇人,穿着朴素,皮肤白皙,看样子不像干农活的人,罗铮猜想这应该是王教授夫人了。
王教授摇摇头说:“还没死呢!就惦记房子拆迁款,就当我没生这个儿子。”
李赞恭敬地站起来过来向妇人打招呼:“这位是教授夫人吧!”
那妇人摆摆手说:“我姓范,别叫我教授夫人了,怪难为情的。”
那妇人收拾王教授的旧衣服拿回去洗,她边收拾边说:“你别气话了,反正以后都是他们的,给他得了。”
王教授脸鼓鼓的,面红耳赤。罗铮觉得他肺都快气炸了,用手指着教授夫人骂骂咧咧道:“瞧瞧,都是你给惯得。”
教授夫人默不作声,依然在收拾王教授的旧衣服。李赞连忙劝道:“王教授,你不要动怒,你得心平气和休养。”
王教授用手抚摸着胸口,让气疏通下来。过了一阵王教授缓缓才说:“我早晚会被那孽子气死。”
李赞跟王教授聊了一会,就说有点急事,跟罗铮先离开医院了。离开医院前李赞还偷偷帮王教授交了住院费。
罗铮为李赞这种壮举大受感动,竖起大拇指说:“李哥,我有点佩服你了。”
李赞揉了揉罗铮头发说:“小子,现在才佩服我呢?”
罗铮呵呵一笑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坏人,现在看来你别那些坏人强多了。”
李赞瞭望一眼王教授住的病房说:“尽我点微薄之力吧!”
罗铮气得直跺脚说:“李哥,你说现在人是怎么了?为了点钱连自己老爹都不要了?”
李赞抿嘴一笑说:“你太年轻了,等你再大些自然会懂得。”
罗铮撅着嘴说:“我真不想懂得,我心里只觉得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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