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三个大人都看着远处,宁扶摇正在那活泼乱跳的,跟那两个丫头闹腾,刚刚吃过饭食,倒也不嫌抻的慌。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累了,宁扶摇毫无顾忌的,直接躺到了了地上。倒是把芗月溪月给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去。
“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呀!”
“那你这好端端的,躺地上做什么?”
“当然是休息呀!”
小家伙答的是理所当然,还觉得芗月是明知故问,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芗月跟溪月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溪月又看了看离她们很近的凉亭,亭子里的石桌石凳整洁如新,怎么她们的小主子偏要在这脏兮兮的地上躺下,也不肯多走几步路,去凉亭里坐着。
总归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就把宁扶摇拉了起来,虽然天气挺好,但这个季节就这么躺在地上,先不说不干净,躺久了也难免湿气入体,对身体不好。
“芗月溪月,你们干嘛呀?过会儿再跟我玩,现在累的很,过会儿找我,我肯定陪你们玩。”
宁扶懒洋洋的做着保证,芗月溪月又是互看了一眼,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明明是她们两个陪着她玩,照宁扶摇这个说法,反倒是她陪着她们两个玩了。
她们这小主子的嘴,还真是应了伶牙俐齿这四个字。
但不管怎么说,芗月跟溪月两个小丫头,还是连骗带哄的,把宁扶摇从地上弄了起来。
“你们说,今年圆月节会怎么过呀?”
“应当跟往常一样吧?”
芗月回答宁扶摇这个问题时,正跟溪月给她套上中衣。
也许是今天跟着宁固安出去了一趟,宁扶摇格外安分的让两人给自己把衣服穿上了,要是以往,她定然是跟个泥鳅似的,怎么也不配合,非要折腾到林静过来,亲自动手给她穿才罢休。
圆月节是东临、西祠、南堰、北贶四大国,再包含五十附属国,上百小国在内,共同遵循的传统节日。
而由于此等佳节,也是与百姓拉进距离的大好良机,朝廷更是极为看重。
圆月佳节的前一日,朝廷便会在皇宫宫门口设立高台,让宫里专门在国宴上表演的人在上面给百姓表演,皇帝更是会在此时携皇后与贵妃,以及朝中百官,拿出早早从国库拨出的银两置办的芙蓉饼、富贵灯等象征幸福安康的物件,亲手派发给当日前来观看的百姓。
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皇帝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派发,贵在心意,倒也颇有意义。
“芗月,你说今年父亲跟娘亲会不会领我去呀?”
“这个……小小姐,你也知道少爷在那天,是要同陛下一起给百姓发福祉的。想来是……”
芗月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宁扶摇已经抱着枕头,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原来不知不觉竟已月上中天。
“看来小小姐真是累着了,溪月过来搭把手,别把小小姐扰醒了。”
“哎!我先关下窗户,免得小小姐夜里着凉。”
溪月动作麻利的关好窗户后,便同芗月把宁扶摇妥善的安顿好,确定没有差池后,两个小丫头才去了外间的床铺。
宁扶摇有起夜的习惯,虽然会自己解决,但夜里迷迷糊糊的,难免磕着碰着,芗月溪月便只好一同在外间弄了个床铺守着她。
宁扶摇虽然今年才五岁的年纪,但似乎格外早慧,别家孩子四五岁才正是记事的年纪,唯有宁扶摇,却能准确的说出自己三岁时发生过的事情,甚至还能叙述出不少细节,放在常人里,也称的上神童了。
至于为何一直执着于圆月节之事,还得归功于宁扶摇三岁时,宁北远急着出门,又偏偏被宁扶摇拽住了衣衫。
恰巧临近圆月节,便说圆月节皇帝亲发芙蓉饼的事,说到时候领她去看表演。
最后自然是没有去成的,可这件事情却让宁扶摇给记住了,直到现在都过去两年了,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宁北远能实现当年随口一说的话。当然宁家的其他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宁扶摇会将这么一件事,记得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