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乔伊并没有其他选择。
唤出“白相”，通红的蛇身，身上的孔窍微微反射着金光。
类似灵魂的胶质在里面不断流淌，乔伊担心的就是这个。
九窍只能收服一次，自然也就没有收服第二次的经验可寻。
未曾被收服的九窍，身上的孔洞里，应该是空的才对。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乔伊眉头皱起，思量片刻。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克隆术】召唤出一具身体，九窍轻巧地从耳孔钻了进去。
不一会地上躺着的“乔伊”还是微微抽搐，体内还传来咔嚓咔嚓啃咬的声音。
缔结本命蛊第一步要吞噬宿主的血肉，增加契合度。
吞噬的越多，仪式也越容易成功。
蛊术往往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不过乔伊有【克隆术】自然不会傻傻地让它吃自己。
直到九窍再也没办法吃下去了，乔伊才把它从身体里召回。一只明显胖了几圈的红蛇从眼皮里挤了出来。
这下成功率应该到最高了吧，乔伊想道。
乔伊盘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忍住心里的不适。把九窍递到了嘴边。
鳞片滑过舌头，乔伊忍住身体本能的呕吐反应，直到最后的蛇尾也消失在身体里。
【支配动物】控制下的生物，除非死亡，都不应该失去联系才对。
可是自从九窍进入身体，乔伊就失去了对它的感应。
乔伊也不惊慌，现在惊慌也没有什么用处。合上双眼，嘴里默念着《蛊噬》记载的五瘟神咒。
乔伊是不相信有神明的，在他眼里。这些所谓和神明有关的术法，都是无意识从众生念头里借去力量。
禀行的反而是术法最本质的过程。类似祈与巫的力量。
九窍之虫的感应从新出现，不，反而感知的更为清楚了。
在五瘟神咒的役使下，九窍像失去了实体一样在身体里自由的移动。
不断穿过内腑五脏，乔伊除了凉凉的感觉并没有痛感出现。
九窍之虫，身上蕴含的灵魂已经消散一空，全都消散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一股巨大的拉扯从体内出现，丝丝缕缕的灵魂不断被九窍之虫背上空出来的孔窍吸引，汇聚。
那些不属于乔伊的灵魂也在这个过程中加入，和乔伊融为了一体。
这并不在乔伊的计划之内，不过也无所谓啦，是好是坏，乔伊现在都控制不了。
九窍在游动中不断汇聚着灵魂，最终停在乔伊的心脏上盘踞了下来。
蛇身包裹着心脏，慢慢融化成为了心脏的一部分。
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乔伊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
乔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被一个老头收为了徒弟，自己叫做——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