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瀚抬手一笑:“既无旁人,顾源贤弟还叫我大人?咱们可是一家人。”
陈顾源再次一鞠:“是,三姐夫。”
王居瀚又看了看陈顾源,问道:“顾源贤弟,你如何看待这桩案子?”
陈顾源微微一顿:“三姐夫,春香这丫鬟平素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也不知道绑匪为何要对一个丫鬟下手,想来实在蹊跷。”
王居瀚眯着眼睛问道:“顾源贤弟,你觉得会不会是陈府四房或二房的人干的?”
陈顾源怔了怔抬眼看了看王居瀚:“三姐夫,四叔和二叔都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不会干出这等事来,还请三姐夫查个清楚,免得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胡乱猜测,弄得陈府人心惶惶,终归不好。”
王居瀚笑道:“哈哈哈哈,顾源贤弟,此案我自会彻查。”
随即王居瀚又正色道:“若此案真与四房和二房有关,我也绝对不会讲什么情面的,国法无情,断无徇私。”
陈顾源拱手道:“三姐夫真是公正无私、深明大义,愚弟钦佩之至,乃学习之楷模。”
王居瀚轻笑:“身为地方父母,定当如此,顾源贤弟,也请你留意此事,若有线索,立即告之。”
送走陈顾源后,王居瀚又走入偏堂,陈府的二老爷陈孝铭正在等候,见王居瀚进来,正要起身躬迎。
王居瀚止道:“二伯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礼节。”
陈府二老爷还是起身站立,笑问道:“居瀚,陈顾源走啦?”
“打发走了。”王居瀚示意二老爷陈孝铭坐下。
陈孝铭坐下后,忧声道:“春香那贱人死活就是不招,真是头疼,没想到那贱人骨头这么硬。”
王居瀚呷了口茶:“硬的不行,就给她来软的,我就不信她没有怕的。”
“我还真是拿她没什么办法,要不,居瀚,你不去审审?”
王居瀚瞥了眼二老爷陈孝铭:“二伯,这是你们陈府的事,我说到底是朝廷的官员,怎么可以出面?”
二老爷有些紧张,立刻赔笑道:“呵呵,你看我一时急糊涂了,还请居瀚你不要见怪。”
王居瀚一脸漠然:“二伯,人你可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能让大房的人找到。”
“居瀚,这个你放心,藏得好好的。”二老爷陈孝铭回道。
王居瀚又问:“二伯,岳丈大人那边进展得如何了?”
二老爷陈孝铭点了点头,告诉王居瀚,陈府四房老爷陈孝义已经找过陈氏莫城族系的族长,起始,族长并不同意,后来陈孝义说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毕竟越香莹是个妇人,又上了年纪,而且明面上的靠山已经倒了,族长权衡一番,似乎默认了。
“族长那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二老爷陈孝铭说道。
“好,莫城族长那边搞定了,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这边就看二伯的了,无论如何,二伯都要撬开春香的嘴。”
二老爷陈孝铭再次起身,对王居瀚微微躬身,表示尽快让春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