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夜过去,在第二天又见到公子,这个就不再是巧合了。”
云音娓娓道来:“试问一下,玉青庵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个鸟不拉屎的山里郊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物会吸引公子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这里?”
“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公子必不是来找我的。而这里有点名气,能够引得公子前来的人,一是忘言主持。”
“可忘言主持昨日下午已经出门了,公子今早出现当然不是来找忘言主持的,那么第二个可能的,就只有慧妃娘娘了。”
“所以公子你一开始就是来找慧妃娘娘的。”云音说着叹了一口气。
“明白了这个以后,当公子你说‘昨日一见我之后就分外难忘,今天可是特地来看我的’——从这里开始,我就知道公子说的不是实话了。”
“然后再听着公子你打探我是否会医术、给慧妃治病是不是巧合,我就明白了。公子其实是在关心慧妃,害怕我的出现会给慧妃娘娘带来伤害,你与慧妃定然不是仇人的关系。”
“所以说我帮了慧妃,相当于帮了公子你——”
“够了我都知道了!”
随着云音越来越快的话语,推理循序渐进,揭露出最真实的可能,像是一道越来越紧的紧箍咒,直接勒得人头脑生疼。
“不必叫我公子了。”
北堂泠听着脆生生的话一口一个公子,只觉得分外刺耳。
“我叫你灵心,你也直接叫我庭宣。”
北堂泠沉默有一会儿,他的眼中明暗闪烁,依然在思虑着。
北堂泠看着面前的云音,而云音也不再有其他举动,便面对着面,好整以遐的看着他。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讲?”云音说。
“是啊。”北堂泠无意间叹了一口气。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看出来了。”
云音只笑不语。
“好吧。”
北堂泠收起扇子,捂了捂额头,不久后唇角勾起,竟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是我小看了你,棋差一着,那就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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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场无形的交锋,也是一个无声的赌。
而结果就是,北堂泠派来了一个人——挺方便的,他藏起来时没人发现,只要叫一声,他就出来了。
北堂泠说,他这侍卫叫十七。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只要提前告诉十七就可以了。
只要云音上一顿提过,那么下一顿,就保证会有最新鲜滚烫的菜品出现在云音面前。
简直堪称古代版的送餐小哥,而且无论云音要吃什么,所有费用由北堂泠支付。
真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