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成为朋友，不需要签什么协议的。”
郭恒把协议书从章喆手中拿过来，折好，还给虞结月。
“小羽不会签，我们两个也不会签。小月，你把朋友想得太复杂了。不，也许是想得太简单了……”
这时，从电梯下来一个职业装女人，是虞结月的妈妈，王静。
她看到大堂里的女儿，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两个男孩子是谁？
王静这两天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虞结月，所以也不知道，这两天女儿不像以往一样，呆在酒店套房里。
她来到虞结月的身边，按住女儿的肩膀。
虞结月刚想对章喆和郭恒说什么，话却压回去了。
“咦，这不是章同学么。”王静这才认出章喆，“好巧啊，你来燕京旅游了？”
“呃……是的。”
“今天有时间吃个饭吧，白天可能不行，我得陪着小羽工作。晚饭的时候，我来请，感谢你辅导小羽数学。”
“不用了，阿……那个姐，我们今晚就回江港市了。”
章喆差点脱口而出“阿姨”两个字，幸好残存在基因中的生存本能制止了他。
王静的眼中闪过一瞬利芒，很快就挂上职业性的微笑。
“那下回有机会再说吧。我们得先走了，马上就有工作。再见啦。”
王静一向是雷厉风行的作风，话毕后，就拉着虞结月离去。
虞结月不知所措地回头，看着默然站着的章喆和郭恒，以及远处背对着他们的顾商羽。
虞结月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本以为，这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虞结月同学！”章喆忽然开口道。
章喆的突然发声，在空阔的酒店大堂内来回震荡。
郭恒惊讶地看着身边的老友，他忽然感到老友身上传出一种坚定的气势，这是极为少见的。
虞结月停住脚步，她的妈妈王静竟然也拉不动。
“朋友从来不是一纸协议能圈定的。顾商羽她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伤心你不信任她。”
虞结月怔然。
王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拉着四肢僵硬的虞结月，快步离开了酒店。
……
下午。
雨从早上，一直下到下午，没有停止的迹象。
天阴沉沉的，灰色的云压下来，压得人心里发堵。
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前几天还能短袖出行，今天就得罩上外套。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个小时前，章喆、顾商羽和郭恒三人就来到了指定的商场。位置是虞结月之前就发过来的，她过会就会在这里演出。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背景贴上了宣传广告，虞结月的照片印在上面，看起来活泼可爱。
灯光、音响、麦克风……等设施全部就位，粉丝也早已入场，坐在座位里，手里拿着打印着虞结月名字的荧光牌子。
有的粉丝还举着虞结月大大的照片，显然是铁杆粉丝。
入场的粉丝大约有一百多人，坐满了不算大的场地，一些粉丝没有座位，就只能站在过道。
好多人手里都拿着专业的摄像装备，长枪短炮对着舞台，看起来十分有气势。
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