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山春水流,春田春草放春牛;春花开在春园里,春鸟歇在春树头。
春天总是给人一种向上的力量,振奋的精神。你看春光明媚,万象更新,天地间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黄帝内经曰: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意思是说春季的三个月,谓之发陈,是推陈出新,生命萌发的时令。天地自然,都富有生气,万物显得欣欣向荣。此时,人们应该入夜即睡眠,早些起身,披散开头发,解开衣带,使形体舒缓,放宽步子,在庭院中漫步,使精神愉快,胸怀开畅,保持万物的生机。不要滥行杀伐,多施与,少敛夺,多奖励,少惩罚,这是适应春季的时令,保养生发之气的方法。如果违逆了春生之气,便会损伤肝脏,使提供给夏长之气的条件不足,到夏季就会发生寒性病变。
过了年,93年的春节一天,天气不错,黄河清想着再过两天又要去学校了,于是去村口逛逛,混张脸熟。常年在外面读书,就春节几天在家,连同村的也认识不了几位。
去年下半年的时候,父母亲说建材商店的库房不够用,就把村口樟树下的三分自留田填平,用空心砖盖了个彩钢瓦的临时厂房,当库房用,大概有200平左右。
18岁的黄河清,1米78的个子,白净脸,端正的五官略里中性,眉间一颗紫褐色的雀斑,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按步当车,慢悠悠的向樟树下走去。
到了村口的十字路口,碰见了大伯家的堂哥,问:“今天怎么在家?还有几天开学啊?”“哦堂哥,嗯,后天去学校。今天去樟树下看看厂房。走走一起去看看。”
黄河清堂哥的家就在樟树下的东边。,所以两人正好同向。只听堂哥说:“那樟树上都是虫子,你走的时候要快点过去,那虫子很大,掉在头上就粘住了,撕都撕不下来。”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村口那棵200多年的老樟树下。这是一棵两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老树,距离地面约两米高的地方开始分叉,分叉又向东西两方生长,上面的枝条比祠堂里的大柱子还粗。
本来正是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季节,可这时的大樟树,却病的萎靡不振,枝条零落,叶片都是虫洞。猛的一看。只见满树都爬满了一种绿莹莹的大虫子,村里人叫它“樟村虫”。这种虫子绿油油的,看到很恶心,身上还有刺,所到之处,还会分泌一种粘液,一条虫子都有一个成人的手指头那么大,密密麻麻的粘在树枝上,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黄河清问堂哥这虫子每年都这么多吗?每年都有吗?堂哥黄忠汉回答说每年都有,今年特别多,用农药敌敌畏、甲胺磷都打不下来,前几年有虫子的时候呢,喷一下药就好了嗯,今年这虫子把叶子都快吃光了,估计这树也快死了。
不会吧,这树的树根这么长?黄河清心想这树的树根已经长到了前面的溪流里,这条溪流绕过村庄,直接到前面的运河,裸露在外的樟树根已成了溪流岸边的一部分。
黄河清二年多都没到樟树下了,这时的樟树下有一座村里老协会造的水泥亭子,水泥构建的凉亭,供村民休息,乘凉用的,树下的地面全部用水泥硬化。
这时黄河清看见树干露出地面的部分,被水泥做的地面紧紧的“封”死了,“箍”出一圈树疤,水泥地面紧紧地卡在下面。这样的情形就象打静滴输液时,手腕上被扎住止血带一样鼓起了一圈。
黄河清对堂哥说当时造亭子的时候,怎么可以这样子靠近大树,至少也应该留出二三米的地方,好让它有“呼吸”的空间吧。这样子除非农科院的专业技术人员来给树挂点滴,慢慢的灌营养液才有可能救活。
堂哥说:“你书读得多,村里老百姓哪里懂这些。”
黄河清说这样子等于是把这树往死里整,树根输送不上水分迟早会枯死,树木少了生机,所以才招来了这么多的虫子,得想个办法不然这棵树真的会死掉了。”
堂哥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黄河清说:“首先要把这个水泥地砸开,给它自由呼吸的空间。”
”哦,这得花多少的精力啊,谁愿意干呢?”
“刚好今天我有空,我现在马上去柳川人才市场,那个后街大桥上雇两位抡大锤的民工来把这水泥地砸开,再在这旁边砌道围栏就可以了。先斩后奏吧,老人协会如果有问起的话,看看木已成舟,再说又在我厂房前面,也不好意思多说,你先不要声张,我先去把人叫来。”
“对了,堂哥,你要帮忙做点好事,我这有500块钱麻烦你让村里谁卖这个水泥沙子的,先让他们拉点水泥沙过来,呆会我让民工砸开地,马上就把护栏砌好,这样人家就不会多说了。”
“树上的虫子我会想办法的,用别药试试。”
看着地上都是虫子的尸体,脏兮兮,好好的一个亭子,也没有人来坐,堂哥黄忠汉心想或许河清读书多一点,懂得道理也多,或许能够有用吧。
所以他也是积极的帮忙叫人送来了水泥沙、砖块,还去阿清家的建材店里搬来了一台电焊机和几根三角铁,等阿清从柳川把民工带过来时也一起帮忙干了起来。
不到三个小时树下的境况就大不一样了,一道漂亮的围栏把大樟树围了起来,根部培了新土,围栏下面用砖块起砌好的座子,粉上水泥浆,再在上面焊了波浪式的铁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