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带着自己的宝刀的话,他相信自己不会输。
斧头,没有刀锋利,才砍了这么几个人就脱了手。
他恍惚间,就被一人用刀背击打到了后脑,一下倒在地上。
那群杀手狰狞的笑着,将自己踩在脚下,辱骂着难听的话。
用绳子将他捆起来,抬到了一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之上。
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他想,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想死在哪里了,对方让自己死,自己就不可能活。
因为现在成了对方的俘虏。
一行人车马劳顿,马不停蹄的走了约么三日。
那个带头的人走过来拿着木棒,对着严殊笑了笑,一棒子将他打昏在马车之上。
……
严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当远处亮起一片火光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还活着。
都说人死后是看不见任何光明的。
火光越来越近,习惯了黑暗的殊不得不眯缝起眼睛,他有些惧怕光明。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面前站了三个人。
严殊想伸手揉揉酸涩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石柱上。
“你就是严殊?”领头的年轻公子出声问道。
“我是刀客殊。”殊声音沙哑的回应道。
“好,好。”那公子笑着,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殊,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公子越走越近,脸贴了过来,仔细打量着严殊。
严殊恍然间觉得,这公子他在哪里见过。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想要抓自己的不是严公的人。
虽然那个领头的杀手确实是严公的手下。
但是严公若要找自己不必这么麻烦,整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公子细细打量着他,他亦是在打量着公子。
严殊终于发现为何眼前的公子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了,他依稀记得,为严公效力之时,他曾跟随严公见过此人。
只是那时候殊隐匿于黑暗之中,远远的一面。
眼前的公子,和自己那日所见的公子,是同一个人!
他的身份如此高贵,身为王子,为何要抓自己!?
“你是秦时风。”严殊说道。
他的语气是肯定,绝不是询问。
“哦?你认识我?”公子很是诧异。
严殊说的没错,他就是秦时风。
他身后的周海倒没什么反应,铁鹞子刚知道自己所效力的公子叫秦时风。
“某跟公子有仇么?”严殊语气平静,抬起头盯着秦时风,淡淡的问道。
“虽无仇,但你对本公子有用。”
“殊只是一介江湖侠客,对公子何用之有?”
“你本为严骏效力,本公子想知道,为何你一年前会突然在严府消失去了弘农隐匿?”秦时风问道:“你替严骏做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走!”
他的话让严殊陷入沉默之中,又回忆起自己提着刀,将那人全家上下十七口灭门的夜晚。
“无可奉告。”严殊努力的从回忆中走出来,冷冰冰的回应道。
“那秦某只好说声抱歉了。”
秦时风冷哼一声,铁鹞子从他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刑具。
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夹棍套在手上的时候,严殊的表情依旧平静,未见丝毫慌张。
铁鹞子双手攥着绳子,狞笑一声,用力扯紧。
“啊——!”
双手剧痛传来,让严殊不禁痛哼出声。
“说不说!?”铁鹞子厉声问道。
“做梦!”
铁鹞子没想到这严殊如此顽强,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严殊紧紧咬着牙关,因为太痛了,嘴唇都被咬破了,满嘴鲜血让他看起来更狰狞了些。
一炷香过去,铁鹞子一无所获。
秦时风摆了摆手,示意铁鹞子退下。
他悠闲自得的走到严殊面前,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就算是一个冷血至极之人,亦有放不下的牵挂。”
“你什么意思?”严殊有气无力的问道。
“既然刑罚都没法松你的口,那本公子自然会去找到让你松口的办法。”秦时风负手说道:“本公子还能跟殊大侠耗的起!”
严殊望着秦时风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苦笑一声。
火把消失之后,这地牢又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让严殊觉得,这无边的黑暗,像极了某些人的心,没有一点光明。
……
“公子是想到了什么方法让那严殊开口么?”铁鹞子跟在秦时风身后,出声问道。
“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人,只要抓住让严殊所在意之人,不怕他不交代!”
铁鹞子疑惑道:“可是据刘某所知,这严殊妻儿早亡,自己本是流落江湖之人——若是从他亲人上下手以此要挟,怕是不行!”
“嗯——”秦时风沉思片刻,问道:“你可知他妻儿是如何亡故的?”
“这个——刘某不知,严殊此人刘某也只是在严府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至于他的妻儿,此人在严府之时亦是只字未提。”铁鹞子回道。
“那就派人去摸查他妻儿的死因,然后去查与此人有关交集的任何人!”秦时风道:“这件事就让周海去做吧。”
周海有自己的一套打探消息的途径,这些年没少为公子探听密报。
公子的安排,他爽快的应了下来。
秦时风顿住脚步,转头回望了漆黑地牢一眼,忽的笑了。
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聪明的过分,或者说,好像世间并没有什么能难得住自己的事情。
这一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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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
严骏生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砸了个粉碎。
下人们伺立在一旁,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跪立在地的奴仆被地上碎裂弹射而起的茶盏碎片砸了个正着,脸上被划出一道口子,流出不少鲜血。
他一动不敢动,连血迹都不敢去擦拭。
“人是多会儿消失的?”严骏压下怒火,沉声喝问道。
“十日前。”那奴仆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回道。
“他常涉是吃干饭的么!?人消失十天才给老夫通报!!?”严骏气的又抄起身边的花瓶作势要砸,忽然想到此刻自己不宜慌了阵脚,方才坐下。
“常涉那边怎么说?”严骏看着跪伏在地的奴仆,知道常涉派他来想必发现了什么需要告诉自己。
“常太守说此人消失不像是自己逃脱的,家中物什以及之前带来的刀还在。”奴仆又诚惶诚恐的说道:“常太守说此人更像是被人劫持走了。”
“劫持?”严骏沉思片刻,继而问道:“常涉可查了这几日弘农、华阴二地可有大批陌生人来往?”
严骏一下子抓住了此事的重点,问道。
“常太守说前几日确实有一批从晋阳来的商队出了城,但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商队?”严骏陷入沉思。
“是晋阳王氏的商队。”奴仆小声回道。
第二十五章 小镇与姑娘(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