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这一走怕是很难回来,便放下东西,将雕着喜鹊的檀香木抽屉拉开,里面是半抽屉闪着白光的银豆子。
只见寒蝉拿出一块金黄的石头,取了两杯水,水经过石头流入银豆子里,寒蝉轻轻划开指尖,一滴血悬浮于空中,寒蝉指若紫荆花一般的张开一股股真气炙烤着那血珠。
只见那血珠四散开来,幻化成一朵金色的花起起伏伏含苞欲放。
寒蝉突的将手覆过来,那金花便开了,化作金粉撒在那银珠子上,那一抽屉的银珠子全变成了灿灿的金豆子。
寒蝉拿出一张纸,写上“吃穿用度在此,不要苛待孩子,一年后归”后,拿起东西便出门了。
刚走到院子里,狮渃便站起来了,看见寒蝉穿着她好不容易赶制的衣服,心中不由得又是怒火,但还是讪笑着迎了上去。
“姐姐这是去哪儿啊!”狮渃笑的咬牙切齿。
寒蝉将那本册子拿出来,给狮渃看了看。
“这本册子是太子的罪证,你拿这个给瓍王,别说正王妃之位,怕是以后的皇后之位都是你的。”寒蝉淡然的看着狮渃。
狮渃激动极了,忙就要去拿。
“事情办了,这就是你的了。”寒蝉收好簿子,补充道,“我走之后请王妃好好照顾好蝉月阁的一众孩子和大人,那么我们之前的帐便消了”。
“没问题,别说送一个人出京,送一车人都行。”狮渃笑的开心极了,本就灵动的眼睛看着更迷人了些,对着寒蝉也真真的温柔了一回,“只要你把这东西给我,蝉月阁我给你保护的好好的。”
寒蝉见她说的真诚,心里便踏实了许多,只是耳边回响起环玉儿的话,又有些不安。
“还有一个月,到时候我会来找你。”寒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蝉月阁若云似水的三个大字,便干脆利落的走了。
寒蝉刚走了没多久,染月便回来了,只见狮渃侧妃立在庭中,连个丫鬟都没带。
狮渃侧身看见染月,十分开心的过去拉住她。
“染月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本侧妃,只要我在便没人能欺负你们蝉月阁的人。”狮渃拍着胸脯说道。
说的染月一愣一愣的,这蝉月阁有王妃在,谁敢欺负她们,直到染月进屋看见留下的字条,才懂了狮渃侧妃的话是什么意思。
打开抽屉看见那半抽屉的金豆子,染月一惊,这都够好几年的开销了,小姐真是大方。
寒蝉拿了东西从王府出来便进了将军府,那瓍王府守门的人又愣住了,这天儿都快黑了,王妃怎么还去将军府,回来就不怕我们王爷又打她么。
自从那日她挨瓍王打的消息传出,平时对她没好脸的侧妃们,都对她和颜悦色了许多,偶尔还送些人参灵芝这样补气血的东西。
如今连瓍王府看门的几个小兵都以为她日日挨打了,这流言蜚语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日日有新出,而且还各有不同。
寒蝉匆匆就进了年彻的卧房,进去后便关上了门,折云在门外偷偷窥探着,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便不甘心的将耳朵贴在门上。
寒蝉拿出一些烬潭的结晶放入水中炼化,轻轻擦拭着年彻的伤口,慢慢的只见伤口在一点一点的复原,寒蝉摸了摸他的脉象,平稳了很多。
她心里那颗石头终于落了地,想着宫里的越瓍吃了药现在估计也快恢复了。
她想去宫里看看,这才想起来宫令给了付星,靠着床边,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