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被李公公拉着入殿,刚踏进一步,便听到一阵阵的女人哭声。
“李公公,皇上不是一人?”年彻一脸的疑惑,皇上今天勃然大怒,居然还有人敢来找不痛快。
李公公也是一脸的茫然,环常在最讨皇上喜欢他才放了她进去,怎么这会儿就哭诉起来了。
“您来之前,瓍王醒了来给皇上请安,后来环常在来送汤。”李公公着急看皇上如何了,“您就别问了,快进去罢。”
说着二人便进了里间,李公公看见一地的金丝瓶碎片,心疼的不得了。
“哎哟,皇上啊,您怎么都砸了金丝瓶呢,这龙体要紧,不可大喜大悲大怒啊。”李公公虽是心疼金丝瓶,也没多看一眼,忙上去扶着站立的皇上。
年彻也是一脸的诧异,皇上越恒最是节俭爱民,怎么会气的砸了这连宋送来的金丝瓶。
“皇上,末将来迟,请皇上责罚。”年彻抱手请罪。
皇上看到年彻,忍下了心中的怒火,退了一步坐在软榻上。
跪在地上的环常在,忍住没有回头看年彻,听他的声音伤势应该好了许多。
越瓍依然纹丝不动的坐着,抬头玩味的看了一眼年彻。
没想到如今加了这出戏,看来他醒来早迟都无关大局了。
皇上的发有一丝散乱,已经无力再说话的他,伸手示意年彻将东西递上来。
年彻将那魏府让何武身边的人出卖情报和劝说何武做奸细的书信,连同那锦囊一同递给了皇上。
只见皇上看了一眼那书信,面色微微发黑,他一早就知道魏家通敌叛国,也没怎么发怒。
直到打开那银色的锦囊,看到那封写满字的信,一掌拍碎了手边的那小桌,拿着信的手颤抖着,抬脚便往外冲。
年彻一把拦住暴怒的皇上,越瓍也站起了身。
走过环常在身边时,邪目看了她一眼,她可帮了他大忙。
便径直走到皇上身后。
“父皇,你这样气冲冲的出去,一切就乱套了,魏家可还掌着兵权!”瓍王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皇上突然一愣,停止了狂怒。
回头看着面色冷峻的越瓍,微微干裂的嘴唇张开,声音暗哑。
“朕给你写密折,重塑虎符。”说着便直冲入书房,左右翻找出了上一代的白玉虎符,“你拿着这些,将你在临雪渊那二十万旧部说服,明天入夜直取越中,将越愖给我带回京都。”
瓍王接过护符,皇上转身便蘸了陈香墨,在金箔上写着密折。
“年将军你和瓍儿一同前去。”皇上将密折交给年彻,开口道。
这一声瓍儿让越瓍一愣,他已经好几年没听过他父皇如此唤他,看了一眼皇上递给年彻的密折,自嘲的笑了笑。
这老家伙还是如此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