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北边居延海的北边又是气势汹汹的完颜部,南边又连着大山无法穿越,用动弹不得来说完全恰当。
“哦?怎么说”,河东的刘知远、桑维翰死于非命的事李孝谦自然知晓,不过彼等是如何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几人都是盘腿坐在毛毡上,仁欲此时立起了上身,他的内心也有些惊骇,“桑维翰死于涂了毒药的弩箭之下这就不用细说了,不过凶手至今没有抓获”
“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刘知远之死,据说河东的人在他死后检查他的伤势,发现他的头部有一个指头大的洞口,背部也有一个同样的伤口,不过没有箭只,没有任何的凶器,更关键的是事发时没有任何的动静!”
听到这里,包括李孝谦在内众人都是一惊,那潘独龙有些不相信,“此乃河东方面为了逃脱护卫的责任的推脱之词吧,没有凶器,没有动静,难道彼等隔空杀人?”
听到“隔空杀人”四字,众人又是一凛,尚福还看了看四周。
“确实如此!”,仁欲接着说道,“护卫刘知远的五千骑兵中有一位是我族中人,还是他的亲卫之一,事发时正好在刘知远的身边,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事发后,洛阳接管了太原,此人当时不愿为洛阳效力,便逃到了甘州,所以我等才知晓内情”
“啊?!这怎么可能?”,一下几人便嚷起来。
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仁欲边准备加上一把火,“还有一事,那唐国国王李晟基号称应龙的化身,心脏部位中箭而不死,在寒气逼人的金山上待了十天也没冻死,十天啊,大法王,金山可是比河湟一带的高山还高,终年积雪不化”
“此人竟然在那上面不吃不喝待了十天!”
十天自然是仁欲的夸大之词,不过此时李孝谦也有些惊骇了,李思敏现在正好住在龙驹岛上的应龙城,如果李晟基真有这些手段,藏在那里也不管用啊。
“不过”,看到众人都惊骇莫名,仁欲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李晟基也是人,不然也不会在大湖被耶律突欲杀伤被俘,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估计也是施了一些奇淫巧技罢了”
不过李孝谦却已有了计较,李思敏不能在应龙城待了,李晟基是应龙的化身,如何能在应龙城安身?
是不是应龙,也得试一试才知晓,想到这里,他哼了一声。
“想对付唐国,也不是没有办法,在此之前,老僧问尚相一句,你等北边的契丹人可安排妥当了?”
尚福答道:“已与他商议好了,暂时容忍彼等在布伦湖一带游牧,不过不可以越过盐泊州,彼等每年向我等缴纳黄金一千两”
盐泊州,就是后世克拉玛依一带。
“那就好!”,李孝谦一拍大腿,瞬间便站了起来。
“这次我等的目标便是伊州、沙州、瓜州、肃州、河州”
“肃州以西都是唐国新近纳入旗下的领地,人心未定,正好是下手机会,这边就需要尚相那里安排了,最好先夺了蒲类海,消灭了朱邪肇兴那厮”
“至于伊州等地,老僧相信你等高昌人应该有内应吧,特别是伊州,就算占不了瓜沙一带,拿下伊州、蒲类海也不错”
“唐国想救援这些地方,中间隔着甘州,只能从北边的大荒地进来,届时甘州便在荒地里层层设伏,一旦其粮草食水断绝必然退去”
“潘部与我青唐直攻河州,现如今河湟、凉州一带大雪封山,而河州附近雪势较小,彼等想救援尚需绕道渭州,只要我等把握时机一举攻占,彼等也来不及救援”
“等到春暖花开,彼等想大举进攻之时,我等已将河州、伊州、蒲类海牢牢地控制在手里了,届时彼等无论攻往何处,我等都在另一处袭击,彼等必定难以两全!”
等众人散去后,李孝谦赶紧通知人将李思敏转移到石城堡,就是以前哥舒翰耗费几万兵力才攻下的那个山上的石堡,后人发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感慨的地方,后来他将此地改为振武军。
就在李孝谦等人在密谋唐国时,李晟基也在兴唐府盘算如何抓住李思敏。他现在有些后悔放出大话了,一旦李孝谦将李思敏随便藏在那座大山上,西海附近辽阔无比,想在那里准确地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刚刚收复几地,军队整编也才完成不久,他还不想大动刀兵,特别是河湟一带,根本就没有列入他的计划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