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停,风未止。
“猴哥!”血手大夫从草丛中钻出来,一脸谀笑。
巡山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咦,你还没死?”
“蝼蚁尚且偷生。”
“别高攀人家喽蚁……”
“猴哥,嘴上功夫比腿上功夫还厉害……哎哟……手下留情……”
“作死!你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你不是去杀敌去了吗?”
“哦,你老人家不来,小的不敢上。”
“说老实话,到底干啥去了?”
“拍婆子去了……哎哟……饶命……”
“快说。”
“谈人生理想去了……哎哟……实话啊。我的老哥……”
“你也配谈理想?你能不能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巡山候咆哮道:“现在就滚回去。”
“我要立军功,买回我的黑将军。”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巡山候大怒:“过了这座山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哼!还有我血手大夫怕的人?七步之内,我要他血溅三尺,猪头落地。”
“你知道要对付的是谁吗?”
“知道,不是一个叫什么枇杷杀千刀的先锋官么?嘻嘻,包在我身上……”
风正烈,旭日初升。
巡山候脸庞冷峻,僧衣如一面旗帜在猎猎作舞,他拨出又厚又重的大砍刀:“唉,早知磨一磨,到底是琵琶煞千刀啊!……”
远远传来悲怆琵琶声。
一个女子在风中歌唱,声若黄莺。
“琥珀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巡山候仰天喝口烈酒,大吼一声“吵死个人了!”转瞬已到坡顶。
血手大夫跟在巡山候背后抬眼向前看,整个人顿时凝住了。
放眼望去,旌旗蔽日,延绵不尽,身披皮甲的战马肃穆地林立着。黑压压的长枪兵正步伐整齐地推进过来。
那阵仗少说也有上万人。
“……猴爷,开什么玩笑?……”
巡山候冷笑:“开个屁!想走?太迟了。”
血手大夫手脚冷凉瘫倒在地,脸色惨白。
一声号角。
一个敌军将领挥旗高叫。
“放箭!”
漫天箭矢飘来。
巡山候大刀舞成一棵盛放的银树,宽阔僧袍如流云穿梭,呼呼作响,激荡起阵阵罡风。
万干箭矢竟无一能穿越他的刀光。
巡山候大笑:“蒙古狗,就这能耐?”
一个体形槐梧的蒙古将领提枪纵马前来。
“巡山候,别来无恙!”那将领远远驻马:“久闻慈悲杀神威名,这些天一路南下,却找不到一个可战之人。莫非大明气数已绝?”
“放你娘狗屁,”巡山候狂笑着:“咱们皇帝老儿根本不把你们这群鳖孙放眼里,你们还不如一只蝈蝈呢。”
将领笑:“和尚,你要投降我给你条活路。你要自寻死路,我们送你一程。”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大明可以玩蝈蝈,可以败家无能,却不能向外敌下跪屈膝。”巡山候像磐石般屹立,横刀大喊:“不服来战!”
血手大夫痛得直喊娘,他一刀削断屁股上箭头。
“猴哥,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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