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裔崇拜的看着慕容飞:“想不到你们四大世家如此具有商业头脑,厉害厉害!”
“少拍马屁。”慕容飞冲她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只是现在冒出来你这个逆天的坏丫头,恐怕~唉~”
“啊?这又关我什么事?”商裔吓了一大跳,这好好的在说四大世家,怎么扯着扯着就到自己身上来了。
慕容飞看她全然不知的错愕样子,想想好笑:“怎么不关你事?你这坏丫头弄出个柜坊,就当万事大吉了?你可知你现在的这个柜坊的模式,已经直接影响到我们四大世家的前途?”
柜坊的借贷模式,打破了原有单一的靠手头实力的经济模式,在储备金制度下的存贷模式,除了实力还增加了投资收益的权重。以前实力稍弱于四大世家的商家,完全可以在贷款下放大投资,这些小商家绝对会以数量上的优势,蚕食航母一样的四大世家的产业。
自己这是在不经意间动了四大世家的蛋糕?商裔这么一想,小脸一塌,不甘心道:“原来的模式下,你们四大家族可以垄断,而现在我这柜坊模式下,原有格局是会有所影响,但这些影响暂时还不足以撼动你们,你们这是瞎担心。”
“你还嘴硬!”慕容飞毫不留情的哚了口茶,敲了敲石桌:“这影响的确不是一两日能渗透并产生后果,我们自然也会对现在的方式进行相应的措施。不过,你可想过,你这柜坊的背后是整个元唐!也就是说,你掌控了这个模式,并拥有用它来改变现有经济格局的实力!”
慕容飞一席话狠狠敲醒了商裔,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看似一点点的改变,而从掌控元唐甚至是其他诸国主要经济的,跨国性集团体系来说,一个以国家还是一个大国的财政为后盾,又有着新颖独特的经济模式,她所影响就不只是这场战争,而是对整个世界的经济格局的改变。
这个认知,元唐皇帝有,轩辕玺有,四大家族也有,就她自己没有!
“你太小看了自己,”慕容飞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能想出柜坊这样的模式的你,怎么会完全不懂得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
商裔张了张口,无话可说。慕容飞嘴里说的这些改变,其实只是现代世界早已形成的体系,所以银行的常规业务完全没有突兀的地方,甚至那些层出不穷的基金,国债,期货,证券在她眼中何其平常。
她虽然一直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全新的经济模式,但当这个模式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和冲击,她自己都没有切身的经历过。而这些站在经济领域里的巅峰王者,比她看得更清楚更直观。
自己还对慕容夫人提出的联姻,看成一个逼婚母亲的闹剧,恐怕那个时候,慕容夫人早就想到了这些,只是以一种最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在为慕容家未雨绸缪!
“现在知道怕了?”慕容飞歪着头,看着她目瞪口呆完全失措的表情:“你聪明过人,却又愚蠢至极啊!”
商裔被他嘲笑的哭笑不得,恼羞成怒道:“你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却从不提醒我,现在倒来看我笑话。”
慕容飞正色道:“我并不是看你笑话,你的所作所为无不是造福于民,但将自己置于这些权利和经济的漩涡中心,我作为你的朋友,更应该要提醒你,你对这一切要有更多的认识和准备,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一个在权利和经济中心长大的世家子,从小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他比商裔更清楚的认识这个世界,也知道她每一步都面临怎样的困难。但慕容飞同样不解的是,元唐皇帝对商裔的态度明显是信任而且支持的,却偏偏还要把她置于这风口浪尖。
纵然柜坊的提议是商裔提出,但以惜才的角度来说,更应该让商裔躲在商青离背后,而不是事事逼她出面,以她为中心。如果家族中出现了这样的绝世天才,家族都恨不得藏起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除非皇帝一开始就准备摧毁这根秀木。
“皇帝之心海底之针,”慕容飞深深被这个商界的绝世天才折服,却也同时为她而悲哀:“你入世不深,身怀明珠而不自知自保,恐有性命之忧。”
慕容飞一番好意,商裔从心里感激零涕。自己初来这里,执念想要保护父母,如今却背道而驰,非但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而且让父母跟着自己变得更加危险。
“得了,知道我长得天下无双美貌绝伦,别再用你那忧郁的小眼神瞟我了。”慕容飞的边脸术还真是不比川剧大师差,一眨眼功夫,就又变成了那个口不择言的慵懒美人。
这从一本正经到无厘头也就两秒钟的事,商裔被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搞得想笑笑不出来。慕容飞更是来了劲,凑到她跟前,盯着她:“这么漂亮的小脸,怎么会这么蠢呢?”
商裔“啪”的一下打在他肩上:“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哈哈哈哈”慕容飞往后一仰,哈哈大笑:“你这话可不能给我娘听到,否则她就不要你这个媳妇了。”
“谁稀罕做你家媳妇?是不是你太过妖孽,所以实在娶不到妻子,你娘才非要赖上我。”商裔给他一个大大的夸张的惊恐表情。
慕容飞气的哇哇直叫:“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娶不到媳妇要赖你?我慕容飞要是想娶,还不是京城南排到京城北的让我挑!就你这样的惹祸精,我还看不上呢!”
“哦~”商裔拖长了声音:“是你不想娶么?我怎么觉得是你美若天仙,把那些女子都比了下去,没人敢嫁呢?”
本是商裔的一句玩笑,没想到慕容飞脸色一滞,愣了半天居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而且还神色黯然的坐了回去。
???难道自己戳到慕容飞的痛处了?商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反应,倒是不敢再用什么话来刺激他。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坐了许久,慕容飞直到离开,也只是瓮声瓮气说了一句:“走了。”
商裔虽然好奇,但慕容飞自己不说,她更是不好去问人家这么隐私的事。而且慕容飞把自己当朋友,处处维护她提醒她,她也不忍心让他为难,只好拂去那点八卦之心,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