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忍不住回头,问道:“是那两个人么?”
道人点头道:“该是那漂亮的女子无疑,但不应该呀,她不记得我了么……”
其心中对九凤一族的摄魂神通心知肚明,便由是猜测,此翻神魂领域,能看穿他神通的,绝无他人。
美少年嗤笑道:“你见着美女便单相思起来,难不成这天地间的美貌女子都要认得你么?”
“不对不对,咦——我演算一番。”
道人摇头晃脑,忽而自言自语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对不对!”
美少年见他疯癫起来,问道:“哪里又不对了,你说话颠三倒四的。”
道人却呆呆地盯着少年看,良久过后仰天长笑道:“他妈的老秃驴,老秃驴啊老秃驴,到底还是你技高一筹,你明知你的神通比不过我,却偏偏要和我纠缠佛家的道理,而我偏偏就着了相……”
美貌少年闻言惊愕,道:“怎么?老和尚来了么?”
道人一如既往地疯癫,掐住手指演算道:“一增而成二,四增而成一十六,山泽一变,水火一变……他妈的,不算也罢,算来算去,还是算到秃驴的因果里面去了。”
美貌少年见他停顿下来,不晓得又要耽搁多少天,心里暗骂:“这老儿最不要脸,一旦想不通事情,呆着就不愿意再走,照这个速度,我何时才能到上界,何时才能到天庭,何时才能到归墟……对了,还有那个玩刀的假和尚,他在那里?哎……我的亲人,只怕是寻不到了。”
想及于此,他难免伤感起来。
“哈哈哈,也罢也罢,老秃驴,你把老子当棋子使唤了,怕了你了。”
道人这次恍惚通透起来,遂再自言自语道:“哈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好得很!索性老子也去种一个因果,咱们看谁的因果大……”
说罢缓缓起身,美少年见状,欢喜道:“你醒了,这次想通透了么?”
道人挥手答道:“娃娃,你先走你的,我回去办点事情。”
言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但于三两步之间消失不见,顷刻之际已然越过君子国的军队,坐在一块石头上喝闷酒,但所有人尽皆没有发现这道猥琐的身影是如何掠过的。
却说野人点醒了栾将军,但栾将军心中仁义礼智信大于天,不愿作下贱之事,野人无奈,答应帮九凤出恶气的承诺怕是兑现不了了。
他与栾将军攀亲戚,又浮夸了许多关于书生的事情,说自己和书生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还说书生如何如何地器重他,近期准会来寻他……
二人一时间如胶似漆,成了结拜兄弟。
野人怕九凤等得不耐烦,起身道:“大哥,兄弟这便要走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说完眼泪汪汪,泣不成声。
栾将军激动地抓住野人的手腕,悲痛着挽留道:“兄弟,无论如何还请随我回朝,莅临府上盘桓数日,哥哥不能失了礼数呵。”
野人长袖掩涕,艰难道:“好大哥,不能再留了,再留我那姐姐等不耐烦,怕要弃我而去了。”
栾将军这才想起,似有一个青衫女子等着野人,他恍然歉疚起来,道:“哥哥真是糊涂,真是糊涂呀,好兄弟,我这就差人去接家姊。”
野人急道:“哥哥不可,家姊是不会来的,她要去朝阳谷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一刻也耽搁不得。”
栾将军道:“朝阳谷,那是什么地方?”
野人疑道:“连哥哥也不晓得么,天了,我苦命的姐姐……”言毕悲上加悲,嚎啕大哭。
栾将军赶紧安慰,邹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兄弟莫哭,我好像曾在哪里听到过朝阳谷。”
野人来了精神,抢道:“我可以不哭,哥哥快讲!”
栾将军见他说哭就哭,说止便止,一时间搞不明白,只当是这个结拜兄弟单纯憨厚,至情至性。
他复再回忆良久,终于颔首道:“对了,我曾听‘竖亥宫’的修士说起过,好像还说了什么扶桑树……”
野人欢喜起来,激动道:“好得很,哥哥,那竖亥宫在哪里?”
栾将军道:“自然是在‘天朝上国’,但竖亥宫在下界诸国都是设立得有分支的……”
野人问道:“天朝上国又在哪里?”
栾将军被问得有些惊讶,愕然道:“你尽不知天朝上国?天朝天朝,便是天庭授意而建之朝,其间国君由天庭委任,称作天子,而今天朝上国的君王便叫做周天子呀……”
野人心中轰鸣,掩饰道:“你兄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好多东西还得学习,哥哥你要多帮我才是。”
栾将军大包大揽道:“好说得很,只要你随兄长回朝,我推举你去太学院。”
野人闻言暗暗思索,表情艰难,仿佛在做一个极为难的决定。
片刻后,他突然两眼放光,扬起眉头,打定主意干一番混吃混喝的千秋大业,骄傲起来。
他道:“大哥,适才听大哥讲起兄嫂,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心中大有仰慕之意,兄弟想去瞻仰瞻仰,还望兄长成全。”
栾将军一掌排在他肩膀上,爽朗道:“这就对了嘛,荆妻也一定喜欢兄弟……荆妻……”
第二十四章 义结金兰(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