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人不等他说完,闪电般欺身而去,神桥力量爆发,他御气为剑,出手便是绝招!
男子身后的侍女来不及护主,便被剑气所伤,闷哼一声倒地不醒。
二人一时间战在了一起,男子想勾引天道伟力,施展法术神通,奈何野人欺身过近,那厮眼力毒辣,拳脚刁钻,攻其所必救,一时间什么奥妙的本事都使不出来,只得硬碰硬。
片刻后,拳脚无言,呼和不断,打得空气噼啪乱响,震落寒冰无数,野人的拳头浸血,露出了森森白骨,但他仿佛没有知觉,反而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这才叫做打架嘛,天上的,老子要出全力了,你小心点!”
那男子越打越心惊,他觉得这厮甩也甩不掉,挣也挣不脱,无论用多少力,都与他在一个身位之间,他生平道法很难使出,即使用出来,也走了样,四不像。
野人如战神附体,霎时间骨节暴涨,血脉奔腾,大吼一声,炼体出窍境的本源力量咆哮而至。
“轰!”
一声炸响,如山岳碰撞一般,尘埃乱舞,空气禁锢!
野人哈哈大笑,狂妄无边。
对面男子猛地爆退,“砰”的一声撞碎了身后的柱子,然退势不减,踉跄之中,终于一屁股摔倒在地——他张口吐喷出血箭,右臂被震得破碎不堪,疼痛感直奔心田,冷汗湿透了衣衫。
他惊慌道:“你……你……”
野人没有等到他完话的机会,便见子霞张弓射去,一支无形无相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野人赞赏道:“这次又是以什么为箭矢?”
子霞看着不断晃荡的地底世界,惊道:“再不走,恐怕要葬身此地了。”
野人这才惊兀起来,暗道适才打架只顾着爽快,却不曾想把这地底洞府给震晃荡了,他急道:“入寒潭还是原路返回?”
子霞见出口处已然坍塌,大地抖动得愈发厉害,不时间有嚎叫之声传来,心想路已被堵,当即没了注意。
野人急中生智,道:“子霞,用一根绳子将你我连在一起,我来当你的箭矢,我们由上而下,朝着寒潭冲出去!”
子霞一听就懂,顿悟道:“好,拿出当年你在方寸山吃兽奶的劲来!”
言毕打了一个手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丝带,慌忙中将二人牵引在一起。
子霞拍拍身后的一个袋子,安慰道:“小家伙,不要怕,我带你出去!”想是在和那条幼龙说话。
野人放空心神,信手拈来一根寒冰髓,双臂紧紧地抱住,陡然间天昏地暗,他被那张大弓吸引而去——
“咻”!
野人身不由己,眨眼之间被激射而去,丝带身后的子瑕也被带着飞走。
野人赶紧屏气凝神,使出全部的力道,道人所传的精妙剑法被他用来开路,陡然间力上加力,所向披靡,流星一样划过地脉洞府。
但他与子瑕所使力量过重,初始时尚且还好,待到后来,已然“无力回天”,野人手中的寒冰髓寸寸破碎,最后消失殆尽,他只好“以身作则”,“事必躬亲”之下,再也承受不住那天昏地暗的撞击和转瞬便致的速度,他晕厥过去。
子霞也受不了那样的速度,她们所过之处,燃起一道火线,其和尚的“人皮子”也被磨灭,身后的幼龙紧紧地抓住她的臂膀,塔则紧紧地抓住野人的双腿,惊颤之间,“砰”的一声巨响,昏沉下去。
二人醒来之时,头破血流,微弱不堪。
目力所及之处,周遭荒芜破败,死气沉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古路指向缥缈的远方。
野人皮粗肉糙、血脉蛮横,恢复得快一些,他回头过去,正见一个金发少女痛苦地卧趟在地上,旁边一条半死不活的幼龙,一时间心生怜爱,暗道“自己真是鲁莽不堪!”
但他却埋怨道:“你这是什么箭法?这样的弓箭之道,真是不讲道理!哎……被你害苦了!”
子霞缓缓坐起身来,不言不语,朝着四周大量,也看到了那条古朴的青石板路,她冷静道:“有路,便有活!”
野人反驳道:“无路,也要活——天地间本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子霞问道:“在哪里学来的道理?”
野人沧桑道:“一个写日记的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