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朝的第一届殿前比武大会终于开始了。
一大清早，东宫显德殿殿前广场上就站满了方阵。
来自南衙十六卫的二十四支队伍和北衙禁军的八支队伍，都已经集结完毕。
除了大唐唯一的五人队，其他三十一支队伍的人数也都只有十人，一共也就三百来号人，因此殿前广场上人数显得稀少，但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
阵前却是搭了一个矮的台子，各卫的大将军们也纷纷到场。大唐的十几卫大将军一字摆开，端坐在台上。
林听歌抬头望去，就认得个玄武门长上、右威卫大将军，张士贵。
这边裴律虎开口说话：“那边两位，是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他旁边黑脸的是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也就是仙儿的伯父。”
林听歌仔细一看，那程咬金是瘦薄身材，却完全看不出个传闻里的猛将风范。尉迟敬德果然和传闻里一样，一脸漆黑，和尉迟仙儿肤色一致。
王五郎插嘴到：“这两位应该就是我们十六卫里现在最有实权的将军了”。
裴律虎白了王五郎一眼，表示对他插嘴的不满，接着继续介绍下去：“那正在交头接耳的是一向私交甚好的左卫将军侯君集和右卫将军张亮，他们都是秦王府时的老人了。”
林听歌想起军中传闻，这二位将军和陛下的私交也很好，只是看上去，他们和一旁的程咬金、尉迟敬德比起来有些不一样。
王五郎在一旁啧啧称赞：“这二位将军，真正是从不良人出身，一路走到今天的”。
林听歌也反应了过来，原来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从坐姿到言谈的动作，少了些庄重，多了份市侩之气。
“哎，奇怪”，裴律虎突然惊讶到。
林听歌扭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怎么少了一位大将军？”，裴律虎奇道。
“姓裴的，是不是你数漏了”，王五郎随口一说。
裴律虎却难得认真地分析：“没有啊，南衙十六卫一共有十六位大将军，可现在只到了十五人。”
北衙禁军统归张士贵大将军辖下，张士贵大将军同时又是南衙里的右威卫大将军，身领二卫。所以南衙十六卫加北衙禁军一共是只有十六位将军。
可林听歌细数了一下，还真只有十五人。
王五郎挠了挠头：“那少了谁？”
担当解说的裴律虎微皱着眉头：“你们看，那位是刚刚平定了罗艺叛乱立下大功的右领军将军薛万彻，那边是这大半年以来一直告病在家的左武卫大将军秦琼，今天连他也来了。那少了谁呢？”
“秦王有二张”，一直沉默不语的柴令虎突然开口。
众人眼前亮了。
“秦王有二张，马前张公瑾，马后张士贵”，这句长安城流传了好几年的谚语在军中也是耳熟能详。
原来少了个左武侯大将军张公瑾。
柴令虎有点惋惜：“可惜他不在，我本来还想让铁柱观摩下他的风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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