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第三把纸刀插进剥皮鬼的脑袋,另外三个就已经赶到我面前,三把剥皮刀一起对着我看下来,我见势头不好,把手里的纸刀对着三个剥皮鬼胡乱一扔,然后快速的往狂子他们这边跑了几步。
“李大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眼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剥皮鬼越来越虚弱,剩下的三个剥皮鬼竟然一起围在他周围,用手里的剥皮刀开始分解他,然后三个剥皮鬼再把自己的肚子划开,把分解的尸体塞进自己的肚子。
这一幕完全把我们三个看傻了,这剧情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料,就算剩下的三个会给那个兄弟报仇我们都不会这么惊讶,可是把他吃了这算什么事?
就在我们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刚刚分食完兄弟的剥皮鬼,把手里的剥皮刀举在头顶,组成了一个我们并不认识的图案,然后抬头长啸了几声。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就发生在瞬间,他们后脚一用力竟然惊人般的站了起来。从他们出场到现在,一直都是四肢着地,现在他们几乎跟人一样完全用两条腿走路。
而且我能看到,分食了那个虚弱的剥皮鬼之后,剩下三个身上的怨气变的更加浓郁,再加上刚才那个好像仪式一样的过程,导致他们有了质的变化,向人更进一步。
而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发现他们身上居然若有若无的长出了几块皮肤。
“这东西进化了……”我惊呼一声,剥皮鬼没进化之前我们对付起来尚且那么费劲,这进化之后还不得直接要了我们的小命。
果不其然,我试探性的往他们身上扔了一把纸刀,还没等纸刀到他们附近,就被他们身边的怨气击退。
看到这种情况,我和狂子对视一眼,转身就跑,那三个剥皮鬼感觉到我和狂子在快速移动,快速往我们这边跑来。
本来我还以为他们变成了两条腿跑步,速度会有一些降低,谁知道他们的速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变的更加迅速,几步之间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剥皮鬼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和狂子玩了命一样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我跑。本来我们想绕过水潭,直接跑进水潭后面的迷宫,可是看眼下这种情况,还没等我们跑到那,就一定会被剥皮鬼抓到。
“狂子,跳……”虽然明知道潭水寒冷刺骨,可是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那水潭下面一定有出路。即使被冻死也好过被后面那几个家伙先剥皮然后再吃掉。
“跳…?你确定…?”狂子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他可还没忘记刚刚被冻僵的手臂。
“没别的办法了,快跳……”我回头看了一下,三个剥皮鬼已经距离我们就六七米的距离。
狂子也感受到身后情况的严峻,深吸一口气扑通一下就跳到了水里面。小山魈第二我紧接着小山魈,我刚纵身一跃就感觉三把锋利的剥皮刀正好擦着我的后脑勺而过,后面脑袋上的头发都被锋利的剥皮刀削掉好多。
一落水那种刺骨的寒意就瞬间袭来,这个时候我也管不了到底是冷还是不冷,保命要紧。我是东北土生土长的孩子,接触过最多的就是小时候老家旁边的小河,所以游泳对于我来说都是小时候自己练的野路子,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不过好在速度好像也并没有比狂子和小山魈慢多少。
也就游了一分钟左右,我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冻僵,双手双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艰难的左右看了一下,发现狂子和小山魈也没比我好多少,下潜的速度越来越慢,我们胸腔里的氧气也越来越少,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被憋死,可是仍然看不到水潭底。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巴蛇其实并没有从水潭往下,可是这也说不通,那么大的家伙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感觉阳气越来越少,眼前越来越黑,而四肢也已经彻底跟我失去了联系,整个身体唯一能动的就剩下我的脑子,不过或许它马上也会被冻僵成为这水潭里的一个艺术品。
当我们三个彻底感觉到绝望的时候,突然我脑海里的那个怂货黄天庆一下接管了我的身体,把我挤到一边,左右手一边拉着狂子,一边拉着小山魈迅速的往下面游去。
“黄天庆你到底是个黄皮子还是个鱼啊?”我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这个速度这个姿势我都怀疑黄天庆真的是个鲤鱼修炼有成。
“鱼你个大头鬼,没时间跟你闲扯,这次我是拼了命接管你身体的,之后我可能要彻底沉睡一段时间了……”